我别无选择。”
“或许你是对的，或许直面死亡要好过苟且偷生，但我们必须要忍受。”
飞鹰摇摇头，脸上涂满血红色的油彩：“父亲，你太累了。”
“不要为了骄傲去送死，我的儿子。我们遭受了太多的苦难，但山川，河流，土地，它们都没有骄傲，它们都在忍受着，我们也必须要忍受。”
落雨的声音愈发沉痛：“我唯一的孩子，我亲爱的孩子，不要将我的忍耐误以为是软弱。作为你们的首领，我恳求你们不要这样做。”
“你的话对我毫无意义，父亲。”飞鹰用力拽动缰绳，马匹嘶鸣人立而起，随后向康沃尔焦油厂的方向狂奔：“跟我一起出发！踏平那个地方！”
“不…别这么做…”苍老的身影被马群避过，战士们嚎叫着追随飞鹰去战斗。
“摩根先生。”落雨跌跌撞撞走过来寻求最后的希望：“你帮助过我，我们也谈过这是个陷阱，我的儿子，我的人民都会死的。”
达奇不可置信道：“亚瑟，你帮过这个老家伙？”
迈卡接话道：“你还背着达奇做过什么？”
亚瑟对迈卡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落雨连忙请求道：“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失败了，那些年轻人会被杀掉，我请求你…”
亚瑟叹了口气点点头：“我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查尔斯？还有谁要去？”
查尔斯沉默着跟上他，达奇在旁边装模作样的附和道：“噢，我会跟你一起去，鬼知道我还会得知什么秘密呢。”
营地里的枪手几乎再一次全员出动，除了迈卡和他新带来的朋友被达奇留下看家。
达奇气势汹汹地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还背着我做过什么，亚瑟？”
“我试过让这堆烂摊子不要变得更糟，但显然没用。”
“哈，幸好这一切都很完美。”达奇也能察觉到某些变化：“我曾经有个计划，我仍然有个计划！”
约翰忍不住怒问道“什么计划，什么他妈的计划，达奇？是塔希提？还是斐济？”
“够了。”哈维尔高声驳斥道：“你们都是怎么了？忠心都被狗吃了吗？”
“谢谢，哈维尔。”达奇依旧平静：“我们怎么走到现在的并不重要，那些人需要我们的帮助，而我有一个计划，这就是我的计划！所以现在要么跟我干，要么滚蛋！我受够了这种持久的纷争，早就受够了！”
有些人并非为了计划而来，却也不能放下被利用的飞鹰不管。
等范德林德帮赶到焦油厂边上时，印第安战士已经被打散，但储油罐也被尽数点燃，熊熊大火吞噬着每一个敢误入其中的生命。
查尔斯指着污水池上的木桥大喊：“飞鹰在那里。”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达奇。”
“当然，亚瑟，一起来吗？”
“不。”这好像是亚瑟第一次对达奇明确的拒绝：“我得把飞鹰救出来，这场战斗没有任何胜算。如果你能把敌人引到另一边…”
“好啊，就按你说的办。”达奇无所谓地摆摆手：“其他人，跟我来！”
哈维尔连忙扯动缰绳跟上，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跟在达奇后面的，只有他一个人…
莎迪、约翰、查尔斯、西恩都留在原地，看他们的眼神像在看陌生人。
达奇回头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你们…”
莎迪一扯缰绳率先冲锋：“别废话了，我们跟你一起走。”
第129章 最后的孩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