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如此。”落雨起身：“你和我的儿子玩得开心吗？那个鲁莽的王子？狂风说你和他参与了一场袭击行动。”
亚瑟有些手足无措道：“我…我很抱歉。”
落雨转过身给自己病重的族人上药：“我想我缺乏传统国王的那种威严？”
“呃…我认识的国王不多。”
“费沃斯上校已经对那次袭击采取了报复，我的族人被他的士兵袭击了，还是两个女人。”
亚瑟摸了摸鼻子：“对这一切…我感到非常抱歉。”
“有时候正确的途径、最勇敢的途径，是最不明显、最温和的途径。”落雨的表情有些难过：“我儿子对我很失望，他觉得战死沙场才光荣。”
“也许他是对的，但对于我来说，我见过太多愚蠢的人轻率地丢掉了性命…我从不认为那代表了胜利。”
“光荣在于奉献自己…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不知道…”
酋长展露了自己少有的迷茫。
亚瑟摇摇头：“我杀过很多人，为了一大堆愚蠢的理由，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光荣可言。”
“你的朋友范德林德先生，他似乎很健谈，我不了解他这个人，但我的儿子很容易听信别人。”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咳…”
“也许我们可以出去走走。”落雨蹒跚着掀开帘布，部族的重担早已把他的脊背压弯：“我不过是个老人，一生都在努力维护和平，但我做的并不好。”
“先生！”
穿着一身军装的白种人骑马闯入保留地，旁边的印第安人却对此见怪不怪，甚至还有人尊敬地看着他。
“很高兴能赶上你，先生。”
“门罗上尉。”落雨轻轻颔首致意：“这是我的朋友，摩根先生。”
门罗上尉按了按帽子：“很荣幸认识你。”
“亚瑟?摩根。”
两人简单寒暄之后，门罗急迫的对落雨解释道：“我之前跟圣丹尼斯的市长聊了聊，消息不太妙。”
“跟我们一起来吧。”落雨骑上马：“我们可以在路上说这件事。”
三人三马离开了保留地，在落雨的领头下朝山上跑去。
“消息是关于什么的，门罗上尉？”
“我在圣丹尼斯跟市长和印第安人事务局进行了详谈，但石油公司已经获得了在保留地进行石油开采的批准。”
“和我预料的差不多。”落雨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些：“那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还不确定，但接下来几个月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门罗上尉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很抱歉，先生。”
“我知道，上尉，这不是你的错。”
门罗上尉打量一阵亚瑟，有些迟疑道：“摩根先生，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帮帮我吗？有些事最好还是由部落以外的朋友来做。”
“……我可以尽量帮忙。”亚瑟心里还是觉得对印第安人有所亏欠，哪怕利用他们是达奇的行为。
“谢谢。”门罗上尉调转了方向：“我还有些事要做，就不打扰你们了。摩根先生，有时间的话请来保留地找我，我之后会一直待在那里，我对你感激不尽。”
第122章 苍老的智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