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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算盘打的噼啪响[2/2页]

嫡女重生之诸君归我 王小鱼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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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公主,许是这罗小姐有心与礼王殿下亲近,这才特意弄了熏香来。”
      宫女的话与尉迟惠不谋而合,二人都觉得罗小姐不像表面看着那样冷静自持,在对二皇子这方面,倒是和那白冰莹不相上下的急迫。
      不过相比较下来,罗曼吟的手段显然是高端了一些。
      所以说,尉迟惠是有些聪明的,但不多。
      ——
      皇宫里,康王尉迟锐早早就到了,一直恭恭谨谨的站在边上,既不主动开口更是在皇帝问话时问什么说什么,绝不多言。
      他这样谨慎小心,倒是让皇帝刮目相看了。
      怎得,只是罚了罚就长记性了?
      呵,逆子,要装就装到底,别一会儿狐狸尾巴露出来,看老子不劈了他的腿。
      皇帝心中冷笑,但好歹看着他没那么来气了。
      结果,他这边才喝了杯凉茶消消火,尉迟礼那个不长眼的蠢货就卡着点来了。
      也不知道他是喝了多少佳酿,人才一进殿,便有一股酒气直冲上方的龙椅去了。
      “父皇,儿臣来迟,还请父皇赐座。”
      尉迟锐:“……”
      皇帝:“……”
      以及殿中的太监总管,都心里打鼓的看向尉迟礼。
      尉迟锐心说,你丫是走着来的么,这么急着坐下,还是舌头咬着牙齿嘴打飘了。
      皇帝大概齐猜到他是说错话了,可依旧很想生气,怎么都不肯不与他计较。
      “混账东西,来迟了还想坐,要不要朕让把椅子给你呀?”
      扑通扑通,满殿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跪了下去。
      尉迟礼左看看右看看,脑子似乎才转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急忙跪下去,因为跪得着急,那声音还挺响的。
      “儿臣死罪,父皇莫要生气。”
      这一下,他的酒也算是彻底醒了。
      皇帝见他脸色泛白,却也不肯放过他,一手指着他便骂道。
      “朕才封了你为礼王,你倒是长进一些,整日里除了吃喝就没个正经事干了,百姓们的疾苦你可知?你身为一个王爷,可有主动和朕说过要替朕分忧这样的话?”
      “你以为你捐了些银钱便尽到你应尽的责任了,若如此,那朕也捐些银子给灾民,凡事都了了,可行?”
      “你们两个是朕的儿子,是皇子,是将来要继承朕大统的,怎能在百姓有灾之时还照样饮酒作乐,你们心中可有一分愧疚。”
      尉迟锐虽然是受牵连挨骂,可他非但没有表现出半分不满,反而连声称是。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谨遵教诲。”
      “父皇,您今日就算不宣儿臣进宫,儿臣明日也要来见您的,儿臣草拟了一份震灾计划,还请父皇过目。”
      震灾计划?
      尉迟礼眼看着太监总管从尉迟锐手中接过一个本子呈了上去,心中不禁骂了声虚伪。
      这康王什么时候还学会了暗渡陈仓,他最近不是都安安静静的在思过么?怎么还有功夫去草拟什么救灾计划。
      再说了,这灾情都快过去了吧,这个时候还要他去做什么了?
      “朕稍后再看,康王,你且先起来吧。”
      皇帝像是有意要给尉迟礼难看,不仅叫尉迟锐起身,还赐了座。
      尉迟礼敢怒不敢言,只能继续跪着。
      “父皇,二弟并非有心饮酒,他定也是为了那灾情一事烦忧,还请父皇轻罚,不要为此生气伤了龙体。”
      尉迟锐出声替尉迟礼求着情,皇帝听了明知他不是真心,却也得夸他一句。
      “还是你懂事一些,便叫礼王也起身吧。”
      起是起了,却没有座,不过饶是这样,尉迟礼也很满意了,刚刚他跪那么久,膝盖都疼了。
      尉迟礼想着自己先前惹恼了皇帝,接下来的时间一定要谨小慎微,再不能说错半个字。
      然而,他竟不知是怎么了,不仅屡屡出错,还敢同皇帝顶嘴了。
      皇帝一气之下命人当下赶出了宫,并且夺了他的礼王封号。
      一直到躺在自己床上时,尉迟礼都有些浑浑恶恶的不知所以。
      “本王,本王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
      尉迟礼此刻不止是脑子糊里糊涂的,就连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他想起身接过管家递来的茶杯,却是几次都拿不住杯盏。
      “王爷,不若还是宣了太医来瞧瞧?”
      “宣。”
      尉迟礼一回府就病了,太医属也得知他被夺了封号一事,因此也不敢冒然出诊,只发去求见皇帝。
      皇帝一听,好家伙早不病晚不病,偏在他这儿挨了骂就病了,这是给他摆谱呢?
      “不许去瞧,让他自己上街找大夫去?”
      哪有皇子病了不请太医请大夫的,这是太医院的人都没用了,还是皇子自己个没用了。
      不过才耽误了半日,尉迟礼的手已经哆哆嗦嗦的拿不住东西了,管家眼见着请不来太医,只好上街寻了个大夫来看诊。
      大夫说是中风,饮酒所致。
      “这便奇了,我们王爷平日里也常饮酒,怎得先前儿就没这症状呢?”
      管家的话让大夫实在无语。
      “正是因为平日里饮酒积攒下的顽疾,这才在当日引发了。”
      “饮酒者不宜出行出风,你可晓得?”
      大夫又讲了好大一堆学术话,管家听不大懂,只要了方子抓了药,亲自盯着下人们熬煮。
      王爷再犯混,再脑子不好使也是他们的王爷,这喏大的王府若没了尉迟礼这个扛大旗的,他们这些人的命便也不值钱了,指不定要被怎么发派呢。
      尉迟礼的事传的很快,瑾妃得了信想找皇帝求个情,偏她连人都见不着。
      尉迟惠也是求见皇帝无望后只能来府上先看看她这个不争气的二哥,先前儿的事不是都挺顺利的么?怎么这封了个礼王后一切就都变了。
      尉迟惠见尉迟礼躺在床上满眼的乌青,神色也是颓废的很,眼泪珠子掉了几颗后,转头便去了大相国寺。
      她不信那么精明的二皇兄会突然变成这副样子,细细想来这一切来的太突然,都发生在封号之后,莫不是这封号的“礼”字不好,冲撞了什么?
      虽然皇家有龙气庇佑,可万一这龙气只庇佑那坐在龙椅上的人呢?
      尉迟惠思前想后还是亲自去找了德道高僧询问,高僧也没得什么好法子,只让她求了个签。
      签是好签,无灾无难。
      可尉迟惠从大相国寺回来后这心结一直不得解,她匆匆的进了趟宫,将尉迟礼的情况说与了自家母妃听。
      “二皇兄那眼底的乌青很重,女儿心有疑虑却不敢多做他想。”
      尉迟惠满目的愁容,瑾妃听完她的话后,咬了咬唇道。
      “请法师做一场法事,快。”
      京城的权贵中越是地位高的越迷信这些,因此京中不缺口碑好的法师。
      尉迟惠很快请了法师到尉迟礼的府上,连夜做了三场法事,哄哄闹闹的吵了一个晚上。
      这事很快也传到了宫中,皇帝听闻这逆子居然还做上法事了,简直是要翻天。
      “他看了大夫怎么说?”
      太监总管急记回了皇帝的话:“老奴差人问过了,说是饮酒后中风所致。”
      皇帝显然不信:“他才多大年纪就中风?胡扯。”
      “朕看,他就是找了个由头想要做法事,那法事不是驱邪崇就是避灾险,他眼下有什么邪崇要驱,朕么?”
      太监总管大气儿也不敢出,只躬腰听着。
      “眼下他最要紧的是避灾险,就前几日你还记得没,那几个匆匆忙忙跑去大理寺投案自首的官员们,他们个个签字画押,全招了。”
      提到这事皇帝便气的直捶胸。
      “朕的好儿子呀,他竟伙同那些官员一并瞒着朕,本该是上缴朝庭的税收,全都进了他们的口袋。”
      令皇帝更气的是,尉迟礼还分账不均。
      所有上缴的银子他占八成,下面的官员层层叠叠的才能分到两成。
      逆子,简直是要气死他。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心思狭隘,蠢的出天的玩意。
      当然,之些都是那些官员的有意裁赃,他们反正是死罪跑不了,能在死前为自己的家人谋一条生路,别说叫他们去栽赃尉迟礼,便是叫他们去栽脏皇帝老儿,他们也是敢的。
      皇帝原本也是实证握在手里,想着毕竟是自己亲生的种,好歹给个机会。
      换句话说,就算是个白痴傻子,他也愿意用钱养着。
      可通过这段时间皇帝对尉迟礼的观察,可谓是伤心至极。
      这个逆子先是瞒上瞒下的将税收私饱中囊,这已然是坏了朝堂的风气。
      紧接着,他竟然在秋闱之事后不知悔改,大肆招揽门客,广集京中贵子登门聚会。
      这算什么,明目张胆的要聚众谋反么?
      科举之事上他已经是犯了大忌,却还在这条道上执迷不悟的钻上了牛角尖。
      皇帝什么都能容得下,唯独是这危及到他皇位的事不能忍。
      他难道就没有细究过,科举选拔的最后为什么一定是殿试,因为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谋士都将为王所用。
      除了他,没有哪一个有权力决定这些人的未来。
      什么官职,什么傣碌,都得他这个王说了算。
      皇帝对尉迟礼可以说是失望至极,也不想再给他什么时间考验了,直接命宗人府接了他的案子。
      宗人府大人上任后还是头一次接手关于皇子的案子,他心中彷徨不定,特意去御前求了旨意。
      皇帝知晓他在顾忌什么,直接一挥手说道。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爱卿只管按着律法来,朕绝不干涉。”
      宗人府的大人得到了自己想听的后,也心安了许多。
      只是,他料到了墙倒众人推,尉迟礼这个王爷做到头的同时,他身边的饱学之士也将没有息身之地,前途渺茫。
      可他却没有料到,这所谓的众人推,推的竟是同一堵墙。
      尉迟礼头天才被宗人府的押解入狱,天未黑时便有成群结队的上大理寺告状,投案自首。
      桩桩件件都与尉迟礼有关,人人都争先恐后的讲述和他有关的谋逆之事。
      甚至于,还有官家小姐说他轻薄于人。
      尉迟惠听闻这一事时,整个人都惊了。
      “你说什么?罗曼吟状告二皇兄对她行不轨之事?”
      “简直无耻,她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昧着良心做事?”
      白冰莹尚且没有出面泼一盆脏水,二皇兄对罗曼吟可谓是实心实意,诚心至此,她却站出来污他清白。
      尉迟惠简直无法相认自己听到的,她将屋了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原本这一日她约了其他官家小姐去逛珠宝阁的,可尉迟礼的事一出,别说对方爽约了,就是连个爽约的信都没有给她。
      几乎是一夜间,她成了京中勋贵家中茶余饭后的笑话。
      尉迟礼栽了,连带着她也抬不起头来了。
      这帮小人,他们难道就没有想过,她是皇帝亲生的公主,她虽然生来就没有争夺皇位的权力,但她却也实实在在是皇室中的一员,她的存在,对整个王朝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从古至今,有多少公主为了稳定王朝而和亲!
      当然,尉迟惠之所以拼尽全力的帮尉迟礼谋事,并不单单是因为他们是一母同胞。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自己最亲的人踏上那个宝座,否则,无论是谁都有可能在某一天将她推向和亲之路。
      和亲,与王朝来说是权谋,与百姓来说是幸事。
      能用一个女人解决纷争换来和平,不论谁坐在那宝座上都知道如何选择,可谁又真的为那个女人考虑过。
      远离故土,身份再尊贵又如何?
      尉迟惠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可能会面临着什么,她竭尽全力的想要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她想要给自己争得一个自由的活法。
      可眼下,尉迟礼的下场,几乎是同时预料到她的下场。
      二皇兄栽了,便没有人能更同她共进退了。
      尉迟惠将自己关在房中,一日水米未尽,可一想到宫中还有她的亲娘,她便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她想着自己眼下最该做的是什么,最该见的人又是谁?还好有父王圣旨赐婚,若不然,她真人生无望。
      想来想去,她还是去了褚王府。
      皇帝是真没想到他的一双儿女能这么蠢,尉迟惠前脚才踏入褚王府的大门,便有探子将她的行踪报了上来。
      不止如此,褚王爷也是个精明会做事的,他也同时差人将尉迟惠的事呈上来。
      言辞恳切,将尉迟惠在他面前的所求一一描述清晰。
      皇帝不用见他本人,也知道他没有说假话,更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他们褚家不想与皇室子女有沾染,更不想因此被皇帝误会。
      “她既然想为那逆子求情,为何不来找朕?她们本是一母同胞,互相亲近些也是正常的,不论那逆子做下何事,朕尚未迁怒于她,她倒急着跑去找新的靠山,她置朕于何地?”
      皇帝其实还是很疼他这个女儿的,毕竟尉迟惠迟早是要嫁人的,她又不能陪着他一世无忧。
      可尉迟惠的做法实在是不够聪明,皇帝甚至想过,她真的跑来和自己求情,他是会同意他们兄妹见上一面的。
      不仅如此,他也可以不去计较尉迟惠曾经为尉迟礼做过的糊涂事,只要她往后多懂事些,不要再给他惹麻烦就好。
      “她这是不把朕这个亲爹放在心上啊。”
      皇帝从愤怒到伤心,最后俨然有些麻木了。
      最是薄情帝王家,他也不想如此的。
      瑾妃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她辛苦养大的儿子就这么废了,别说争储,便是想明白过来愿意只当个闲散王爷富贵一身都不行了。
      造孽啊。
      瑾妃在宫中哭声哀泣,她边哭边骂尉迟礼。
      “糊涂啊,做什么不好要去碰那些个举子,贪哪儿的不行要贪朝庭的银子,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她知道尉迟礼谋划深,却不知道他胆子这么大。
      不得不承认,尉迟锐这一计实在是狠,大概满朝现在除了尉迟礼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外,再无一人信他了。
      即便是他的亲娘亲妹妹,也觉得是他自己做的过火了。
      尉迟礼的案子很快有了结果,光是贪赃这一条罪便足以将他囚禁终身。
      宗人府大人将卷宗呈到皇帝面前时,皇帝却没有多看一眼。
      “朕,不愿再看到这个逆子,随他去哪儿都好,离朕远远的。”
      杜家。
      宫里的嬷嬷欢欢喜喜去了杜家。
      “按理说这婚服是要由新嫁娘自己诱制的,可咱们老王爷说此番婚期紧迫,大小姐便是熬夜也未必能赶及,这便请了绣庄最好的绣娘来赶制,还望大小姐不要嫌弃。”
      贤王府前来送东西的一位年长的嬷嬷,说话十分的得体有礼。
      杜月想说杜家早就已绣了一套婚服备用,可哪里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表明,只笑着点了点头。
      “老王爷思虑周全,一切听凭王爷安排就是。”
      嬷嬷见杜月这样温婉大方,心中也十分的满意,她可不是随随便便被差来送个东西的,皇后还指着她回去答话呢。
      先王府的人走后,杜月又去见了杜尚书,把那边的意思说了说,随后就要无所谓的离开。
      杜尚书虽说听着不大高兴,可看到皇后娘娘如此这般重视,心里多少也舒坦了些。
      “你来的正好,为父也正想和你说说嫁妆一事。”
      “父亲看好办就好,我不讲究这些。”
      杜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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