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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以死护国[2/2页]

晚来明月不惊鹊 中州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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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淮看着如此泪眼婆娑的她,第一次没当下应“好。”
      陆娥姿看着他的这番表现,一颗心瞬间掉到了湖底,“苏淮!”她兀的拔出一把剑,横在他们中间,“我记得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你们苏家人要说敢欺负我姐姐,我定会,杀光你们全家!”
      这一次,他顾不得捂上她的嘴,看着她迸出眼眶的恨,耐心哄道,“刀剑无眼,你当心伤了自己。”
      她无动于衷,他又道,“大哥的事,我不信,满朝文武也不信,现在是父皇被有心之人蒙骗了,我们都会想办法保住太子府,保护大哥与嫂嫂的命的。
      你先把剑收起来!”
      “是吗?”她半信半疑,璇泣欲哭。
      他说,“是啊!”
      “嗯。”剑身回鞘,那天午后,她信了他的话。
      “她要失望了。”从后来发生的事来看,苏江会死,太子府会灭,苏淮现在给她的保证也一样会成空。
      我跟阿晚已坐在这屋檐上看了好几年的热闹了,屋檐上的这片地处幻象外,不会被风吹亦不会被雨淋,更无四季变换。
      对她们来说的几年,对我跟阿晚来说,不过是戏台子上的几出戏。
      她们演的酣畅淋漓,我们看的津津有味。
      “换个画面吧!”阿晚说。
      我捻着指头,道,“换哪处?”正儿八经的戏折子是可以点戏的。我们这,自然也行。
      “王宫!”
      “王宫?”
      他颔首,“不是想想知道这苏江太子谋逆一事是真是假吗?”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那就去王宫里看看,去晟武帝那看看。他为何会突然间性情大变,非要至他于死地。”
      我觉得阿晚说的很有到底,故而手不停的切换着画面。
      塍王宫的勤政殿内,一袭玄色绛珠云纹衫的苏江太子,腰杆笔直的跪在空旷的大殿内。
      多年未见,明显老了很多晟武帝,无力的摆坐在雕龙画凤的台阶上,吸溜着鼻子,像是要哭。
      他早年被伤残留了一条疤痕的手,枯竭无力的抚上他的面颊,“逆子,逆子!”隔空着抚了半天,他突然重重的甩了下衣袖,“你要爹怎么办,处死你,你让爹百年之后怎么跟你娘交代!”
      苏江苦笑,安慰他道,“爹爹无需苦恼,娘亲自来深明大义,她若知道儿子是为了大塍死的,她只会开心,并不会埋怨您。”
      “胡说八道!”晟武帝眼冒戾气,走到苏江面前,把抱着拳的他一把拉起,“你给老子起来,老子就不信了,老子打的下天下,护得了那么多人的儿子,却护不住自己的。
      不就是个蛊毒嘛!不就是三座城,老子给他!只要能救我儿的命。老子把江山给他们都可以。
      这江山,老子能打下一次,就能打第二次。”原来是二十年期已到,苏江太子体内的子母蛊已挣脱了司命的压制,重新蹦?了起来。
      南乾经由特殊的操控手法,知道了这件事,便故技重施,拿着苏江的命来跟晟武帝索要抚州三城。
      苏江不肯,便想绝了自己的命,让他们再无要挟的由头。
      “父皇!”从小到大,私下里苏江对晟武帝的称呼都是寻常百姓中的爹爹,像这么正经的叫他一声“父皇”的情况,少之又少。
      但每一次,他都是有事所求。
      第一次,是因为惊鸿一瞥求他帮忙提亲陆家,这一次,是告诉他,“以城妥协,实为下下策。
      父皇继位以来,励精图治,好不容易把前梁哀帝手里哭声漫天的国度给治理的满是笑声,这等国家,恰如娘亲所盼。”
      “父皇为了这四海升平的世道,费了多少心思,儿臣看在眼里更是记在了心中,儿臣体弱,自幼便无法像别国太子那般帮父皇分忧,此,已是极为内疚。
      若今,父皇再为儿臣割城求和,那儿臣要这命又有何用?
      诚如父皇所说,父皇英姿矫健,三城给出,亦能三城收回。
      可,自古战乱,便多失所,父皇当真要为了自家儿子,而不顾他人之子吗?
      再言,南乾之人,狡诈多端,二十年前能联合旧梁王室给娘亲下蛊,又在今日拿儿臣之命威胁父皇。
      那明朝,难保不会再循旧例,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父皇割地。”
      “自古割地,唯有两军之抗,兵败者求和妥协。而今,我大塍的国力强盛,万不可因为儿臣,而做如此羞辱之事。
      还请父皇,恩准儿臣。以死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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