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啊!”
“哦。啊?认?”我吃惊的看着她,唯恐她没听清楚我说的话。
她硒笑了声,“尖嘴猴腮,那是天生相貌,我无法决定,更无立场去嫌弃,唯能做的便是换个角度,再找找这个人的可行之处,比如学识,比如性情。总之,只要有一处好,那又为什么不能揪着这一处好,说服自己呢?人无完人,性情品貌皆备实在少之又少。人,贵在知足。”
“那如果就连性情也不好呢?”人无完人,她的这句话虽然在理,可在理之处也要看那个人是否有可取之处,若实在差的一塌糊涂,完全不可取,那又该如何?
“执拗了不是。”她先是取笑我一番,后又道,“这样的人或许存在,但两家定亲,已经父母兄长多人看过,若这样挑出来的还是阿月姑娘口里的十分差劲之人,那为何不能弃了所谓的情爱?
世间之大,除却情爱实乃还有很多可做,可聊以慰藉之事。”
“除却情爱,还有很多事,可以做?”我道,“那既如此,又为何非要嫁人,夫人这话,矛盾了。”
她将手指轻搭在梨花桌上,不经意的点了两下,说,“女子于世,除却情爱,还可纵情山水,或驰骋沙场,至于我方才为何会那样说,全是基在了父母已定婚期的前提之下,为人者,先要重信,失信之人,难立天地之间。
所以,即便这秦家公子貌似豺狼,粗鄙不堪,我也会嫁。成亲之后,若他有一处好,那我便会揪着他的那处好同他友好相处,若他哪哪都不好,那我便关起门来,自娱自乐。总之,所有所有,不为其他,只为取悦自己。”
把大道理说完,她又突然娇羞,“只是你说的对,我运气好,遇到的是他。”
鼻头一酸,眼眶一涩,我道,“夫人还是没跟我说,后来又是怎么嫁给的大将军。难道,真是夫人沉溺于大当家的穷追猛打里了吗?”
“也是一个信字。”她追忆过往,跟我说,“他怕自己不在后,家中婆母会对我百般羞辱,就我托给了大当家,他怕我不同意还朝他苏家要了一份契,那一份契要了苏家一半家财,他知道,只有这样,我才会听。
他知道,我重信。”
我不解,“那秦公子如此做派,不是等同于把夫人卖了吗?夫人怎么不恨他,反而,反而还念起他的好了。”
“为何要恨?”她挑了个眉,反问我,我惊奇的发现,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聊天,她的脸色好像比刚才要红润了很多,“为何不恨?”
她笑了笑,道,“且不说恨字难过,就是那句日久见人心。”
她喘息了下,“我同他生活了多少年,他是何品性,无人再有我清楚,我既然知道了他对我的好,知道了他做这些事的不得已,那又为什么非要去纠结他为护我之心下,所做的手段?只要他待我之心如初,便可无谓。”
电闪雷鸣,屋外酝酿了半天的雨终于哗啦啦的下了下来。
她听着雨声,沉默了半晌,“至于姑娘刚才问的,我为什么在知道那刘氏对我不轨后,不第一时间告诉夫君,则是因为...”
“夫人不想活!”听她说了这么多,我可以很坚定的相信她对他的喜欢绝对已经到了会殉情的地步。至于为何不殉,我想,可能是因为是那个契约,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孩子。
一个让他高兴的过了头的孩子,她恨之,爱之,实在难下决定。
而这个时候,刘氏动手了,刘氏下的药是南乾的子母蛊,阿晚说过,子母蛊,子月满而出时,母亲便会因血竭而死。
苏家跟秦家是世交,晟武帝又喜欢她,所以,她不用担心自己死后,这个孩子会无人抚养。就算...就算晟武帝在她死后,不认这个孩子,那秦家也会看在这个孩子是秦家的血脉上把他接回去。
而至于,要怎么让秦家人相信这是秦家的血脉,我猜,她在死前,一定会安排好的。
她没有接我的话,算是变相的默认了这个事实。
“夫人方才说的梦境又是什么?夫人求死之心强烈,难道就凭一个梦,就打消了夫人的这个念头?”
她说,“是。”
重华皇后的梦其实很简单,只有一座城,一座空城。
城里尸殍遍野,污血铺满了整条大街,她惊恐的走了一步又一步后看到了一出戏。
戏的名字叫《戮城》,而这出戏的出人公正是晟武帝。
“提刀戮城?”这画面怎么那么眼熟,好像...这不是阿晚的心魔吗?
宋行舟说的,在我死后,阿晚心生大怨,只觉得天下对我不公,所以,杀尽天下人。
“夫君他此刻虽只为山匪,但我知道,无论是他还是夫君,都要一颗妄图解救天下
第一百零二章,我堵烟囱,阿晚杀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