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我的狠话好像唬住了那个叫柴九的小土匪,他转着两个眼珠子,跟“老白”行眉眼之事。
半晌,老白说,“又不是咱们要对他做什么,你怕什么。就算她和她的情郎是大当家亲自领上山的又如何,她今天害的可是夫人,跟夫人比,她有屁的重要。”教育完柴九,他就往前弯了弯腰,低垂着眼,看着我,嘲讽道,“小姑娘,你不是说你重要吗?那老子就等着大当家回来,看他怎么决断。”
“柴九,咱们走。”木门一甩,哐当两声。
这两个小土匪,警惕性还挺高。费着九牛二虎的力,我终于借助着阿晚送我簪子割断了手腕上的麻绳。松了松筋骨,我看着那两道清晰紫红的勒痕,在心里把他们翻来覆去的骂了好几遍。
活该这寨子里的单身汉多,要是都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性子,鬼愿意嫁给他们。
翻窗逃出,我猫着腰在绿叶葱葱的灌木里窜了良久,久到天光消失,久到,我又看到了满天星辰。
头发凌乱,香汗更是爬满了一脸,被打湿的头发一缕缕的粘在双颊上,我随意的撩到了耳后,庆幸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可惜都压碎了。”
油纸对折,我把碎成了渣子的茶花饼沿着折痕,抖动的晃到一边,再往嘴里一送,茶意萦舌,回味留香,“这个时候,要是再有一杯茶就更好了。”四下无人的仲夏夜里,我对着那个看上去很远又很圆的月亮,和它周遭的一堆星星,许着不合时宜的愿望。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许愿我出现吗?”
我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道,“不许。”转眸对视,“许愿是无望之境里最后的侥幸心理,可你,却是我从始至终的确定。
我就是不许愿,也知道,你一定会出现。看吧,我又赌赢了。”话越说越委屈,挂在睫毛上的水珠子,忽的一下砸到了手背上。
“看吧!我又赌赢了。”
他看着我咬的发白的唇,解下身上外袍,反手就披到了我的身上。
拢着我大夏天里还冰冷的手,一声一喘的呼着。
“从你身上顺走的香粉我都用完了,你那还有没有?”
他转着手里的烤鸟,悠悠道,“那玩意儿没用。”
“瞎说!”我也给自己手里的麻雀翻了个个儿,“王宫一次,今天一次,我都靠着香粉被你救两次了,还说它没用。”
他笑了笑,没再反驳我。
仲夏夜露营野外,以天为盖,地为庐,我们两现在的画面,描述起来真的有一种说不上的逍遥不羁。
我想,要是现在呆这儿的不是我和阿晚这两个打小就跟夫子斗智斗勇的“败家子”,而是陆心宁那样的学富五车,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典雅美人,此时此刻定能就着一茫茫无边的云海还有漫天星辰,造了几句词,说几句诗。
肉足饭饱,我揉着肚子美美的打了个饱嗝,指着那一堆骨头说,“多年不见,你这烧烤技术修炼的可以啊!”
他拾掇着骨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嗯”的很轻,可我原本欣喜的心却突然随着被掩盖住的月亮,变的闷闷的。
他会做饭,也做的不错,只这做的不错前提是不是他烧火,他掌握火候的分寸,一向很差。所以烧烤,也一向很差。
能做的如今这样,他应该烤过很多次。
不知道怎么的,我又想起了在王宫里见到的那个“付姑娘”。
“没给她吃过。”他像是突然间有了读心术,读着我内心的编排,道,“你不在的那几年,我烤过很多次,烤的实在不好就扔掉,要是卖相还可以,我就自己吃了。”
心花怒放,我说,“谁要听你说这些了,你烤了几次,分别给谁吃的,我又不想知道。”
他说,“可我想跟你说。”
可我想跟你说!六个字,杀伤力却如盛夏中的空雷,炸的我满脑子都嗡嗡的了。
半晌,我道,“哦,那你说吧。”
他走到山洞的另一侧,预备收拾出一个能将歇的地方,手没停,话亦未停,“我们今天去了知州府。”
我拿着树杈子在地上无聊的画了几下,“黄金搬回来了吗?”
“嗯,搬了点回来,那知州府里的宝贝有很多,他们的意思是还要再去一趟。”
“还要再去?”手稍一用力,树杈子的尖头就顿的断了一截,“我今天被冤枉害了重华皇后,他们下一次的行动估计不会再带着你了。”
“没事。”他捡起一根更长的树杈子,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把上面所有不规则的刺都一一削除后,塞到了我手中,“他们怎么冤枉你了?”
重华皇后身孕奇怪的事在脑海中进进出出好几次,终于,我画着一个“美
第九十九章,疯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