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面对臣下吗?”半个时辰了,这一场逼宫倒像极了一幕唱了一半就没了下文的戏,是任由他陆潜在台前怎么叫嚣谩骂,那苏秦鹤就是不出来,隔着门,把缩头乌龟的样学了个九成。
他气得不行的时候也想过拔剑就冲,可只要他上前一步,那个亓官瑞就抱着剑上前一步,逼的他不得不后退。
“陛下!”守在摘星台里,强装镇定的苏秦鹤看着从高台上跌跌撞撞跑下的左应监,连忙问道,“可有看到?”
左应监喜极而泣,连连点头,“有,有,西南向,烟花四起,端毅侯,端毅侯来了。陛下,陛下,王城有救,社稷有救了啊!”
“是!是!”苏秦鹤连呼了两个“是”的把他扶起,腰杆挺直,目光坚定,他好像松了重重一口气,面带笑容的看向那扇门,“朕赢了,端毅侯,不愧是朕的端毅侯。待他归来,朕要给他加官进爵!”
“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人。”那左应监能看到的冲天烟花,陆潜的人自然也看到了,连忙追查下才知城郊外的皇卫司早已进城,他们不敢耽搁的连忙来跟他汇报。
陆潜听后,原本还洋洋得意的脸,瞬间就垮成了一团,怒火中烧,他提着剑就跟苏秦鹤吼道,“昏君,你以为拖延时间就能保的了你的王座,守住你的江山了吗?你的命,我陆潜今日,要定了!来人—给我杀!”一声令下,刀剑嘶鸣,倾盆的雨也瞬间应声而下。
“哗啦啦”浇了人一脸。
“在这待着,不要动!”阿晚匆匆跟我叮嘱了一句后就转身投入了打杀中。
我不会武,所以这样大场面的厮杀,能做的只有乖乖的听他的话,站在他给我找的所谓安全的安全地界里,不出声不打扰。
可......在那根锥子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往阿晚的背上刺过去时,我还是大叫了一句,“阿晚,左边!”
他听见我的提醒,反手就把身后那个拿着锥子,企图偷袭他的人给抹了脖子,血珠像开了闸的水,呈抛物线状洒了一地,我怔了怔,连忙往那洞里藏了藏,天色昏暗,灯光微弱,阿晚说,只要我不出声藏这里面,很安全。
我捂着嘴,压着因害怕而不自觉露出的呜咽声,缩在洞里。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厮杀了多久,只晓得再见阿晚时,天灰已亮,那场大雨也下到了尾声。
“好了,没事了,出来吧!”他温温的手握上我那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给冻僵硬了的手,“没事了,不怕啊!”他像哄三岁的孩子那样极轻极柔的哄着我。
我呆目的跟他扇了扇长睫,“都结束了?”
“嗯,都结束了。”他搓着我怎么都热乎不起来的手,眼冒水汽,“对不起,对不起,阿月,对不起!”
他一句句的对不起,吊着我胸口的气一呼一喘,山峰式的起伏了几下后,我终于缓了点精气神回来,也有了点了力气能抬起食指略微的拂一拂他半夜里沾的血了。
“郡主看上去像是被吓到了,侯爷还是先带她下去喝完安神汤吧!”亓官瑞看着我,面露不忍。一时也不知道,把我扯进来是对还是错了。
阿晚搂着我,跟亓官瑞感激的点了点头,“臣,多谢娘娘。待阿月睡了,臣再去勤政殿跟陛下商讨叛臣一事。”
亓官瑞笑了笑,道,“不急,郡主这样也是本宫顾虑不周所致,侯爷尽管先看顾好郡主,陛下那,自有本宫去说。”
“是!”阿晚忧心我,也就没再跟她客气,抱着我就去了我十天前暂留过的一揽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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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我真的没事了,手也暖了,脚也暖了,神也都回来了,你不是应了瑞娘还要去勤政殿跟陛下商讨如何处置陆潜及一众叛军吗?你快去吧!我真没事。”等安神汤药喝尽,我就马不停蹄的催促他道。
他悠悠的搅着手的勺子,“没事,你要不要再睡会儿?我看你眼底都透青了。”
“眼底透青?”我抬手摸了下,笑道,“昨天匆忙都没能来得及洗掉铅华,也不知道这脂粉在脸上停留一夜的会不会有事。”
“那你等着,我给你卸。”说罢,他放下手里的碗,径直走到了茶间,那里的灶台上还生着火,锅里也正巧有温热的水,他舀了一盆,小心翼翼的端到我面前,湿了罗帕,又拧干罗帕,“来,躺在我膝上。”
枕在他的膝上,我打趣道,“只听过懒起画峨眉的,倒是没听过膝上卸红妆的。”
第八十六章,宫变,被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