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切好了一盘菜,黄黄绿绿的,我细看之下才知道,那绿的居然是芹菜。我不喜欢芹菜,很不喜欢。但无论是多年前的阿晚还是现在的他,都见不得我挑食。所以,他学会了做饭,所以,他学会了趁我不备。
我盯着那芹菜根,苦恼的很。
我偷瞄了眼正专心致志揉面的阿晚,想,要是现在我一个不小心的把他给打翻了,会不会挨骂?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身体不好,不能挑食。”还没等我有所行动,阿晚就手不停的戳穿了我的小心思。
达不到目的的我,像个泄了气得皮球,坐在灶前的墩子上,也没了烧火的意向。
阿晚百忙中看了我一眼,道,“今日我没带司里的人来,而是借用了你的。就是想到了这点。”
我的注意力很快被他又勾着落到了那个案子上,“我的人,你是说陈旌旗和陶桃啊!”还真是他吩咐的。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个案子,你到底查了多少了?”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显然就是把我也算在了其中,那作为盟友,我知道个具体情况,不为过吧!
知道清楚了,才能更好的帮他,不是么?
“除开北朔外,这件事,很有可能还跟景康郡王有关。”
还跟苏佑有关?“他想做什么?”绑架那么多达官显贵的孩子,又跟北朔扯在一起,难不成,他真有了不臣之心?
“小爷我不要那个位置,却多的是人想借小爷的风扶摇直上。”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苏佑的这句话。
“他不会的!”我知道自己这一次武断了,但苏佑不会造\/反,我一定要先跟他说清楚。
“我知道。”阿晚说,“所以,才没把查到的事上报给陛下。”
苏秦鹤跟苏佑,明面上看,是和和乐乐的亲兄弟,但君王之心莫测,阿晚也跟我一样犹豫不决。所以,他才会写那一封信,又趁着夜深人静送到每个被拐的孩子家里。
“今日来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前梁的旧臣。”阿晚冷不丁的又爆出一个大料。
“前梁旧臣?”我忽的松了口气,“那这事多半不是苏佑干的了。”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就单凭他一个光头郡王,即便是和北朔人联手,一时半刻也无法把藏匿在邺都城里,在朝或致士从商的前梁旧臣全给搜刮起来。
这其中,保不定还有朝中重臣的手笔。
朝中重臣...“是陆家的感觉不太大。”我突然跟他说这么一句话。
奇怪的是他也同意了我的观点,“陆家看不上苏佑,他们一心攀附的都是陛下,陛下王位不稳,对他没好处。”
正是这个道理,前梁的人若借着这件事闹腾起来,苏秦鹤的王位可不就不稳了么。
但不是陆家,还会是谁?
这个答案在陈旌旗和陶桃回来后,告诉了我。
我和阿晚都想错了,这件事还真是苏佑干的。
陈旌旗的人查了那些前梁旧臣的人情来往,发现自三个月前开始,几乎每个人都与景康郡王苏佑有过来往,十天前,苏佑被苏秦鹤赐婚后,那些人更是在郡王府里密谋了很久。
这样大规模又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让我不禁怀疑苏佑的脑袋瓜子是不是小时候被我打傻了。
可是不对啊!
“这苏佑,到底是想要王位还是不想要?”要是想要,那当初又干嘛跟苏秦鹤在宫里演那么一出戏,但若是不想要,现在的事又怎么解释。
“或许他三个月前是想要的,只是现在,夙愿已成,就不想要了。”阿晚的解释是,苏佑夺位的想法全赖于是否娶的了陆心宁。
“那十天前的事又怎么说?”要按阿晚的想法来看,那个时候,苏佑已不想成王,那那个时候,他聚集那些人又是为了什么?谈天说地,畅聊人生?鬼信。
还有就是,“前梁的人怎么会跟他这么好,他再怎么也是大塍晟武帝的孙子,跟如今没有半分苏家血脉的陛下来说,他们不该效忠于陛下,而厌恶起苏家子,苏佑吗?还是说苏佑的手里拿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陆娥姿跟昭阳关系不错,而昭阳又是前梁公主新城的女儿。
如此推算,苏佑的手里还真有可能攥着点前梁的事儿。拿着这些事儿来威胁那些人,要他们听命于他,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的想法在苏秦鹤的人没来之前得到了阿晚很大程度的赞同,可苏秦鹤人来后,他就变了。
“咱们这是要去哪?”苏秦鹤的人走后,阿晚就一声不吭的拉着我翻身上了马,一路颠簸,居然来了城外。
他攥着缰绳,快马急鞭,“陛下要见我们。”
苏秦鹤要见我们?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要见我们。怀疑的小心思又在心里悄悄萌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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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锄禾日当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