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憩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我才跟着苏白洛离了一揽芳华。
骄阳高挂,微风轻拂,我们到时席面已开,那场我故意错过的戏也已经唱了一半。
阁子里剑拔弩张,气氛微妙,我站在阁子外跟亓官瑞遥遥一拜,告诉她我已回来。
她颔首跟我笑了笑,跟着身边的宫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那宫女就走向了我。
“娘娘说郡主病体刚愈不宜吹风,叫奴婢把郡主的席面安排在了石桥后,那隔着湖水,风小。”
隔着湖水,风小?我顺着她的指引看了下我的新位置,虽隔的远了点,但论观戏角度居然比原先的那个还要好。我满意的跟她道,“那就有劳姑娘带路了。”
她笑应,“郡主客气,请跟奴婢来。”
重沏新茶,我抬着二郎腿远望湖对面的中庭。
陆心宁受了惊的窝在侍女的怀里,抱着她的胳膊吓得直打哆嗦。
苏秦鹤看着造就这一切的陆太师,沉默的脸白了又青,明明是罪魁祸首,可现在他却不得不要出声安抚他!这君王,做的还真憋屈!
“陛下!”亓官瑞悄声的叫了一下他。
听了亓官瑞叫唤的苏秦鹤勉强的吞下了愤怒,装着愧疚,跟陆太师说,“这事,太师想如何处理?”
“不过是郡王殿下多时不见妹妹,一时玩闹罢了,陛下要老臣做什么处理?”陆太师的一句玩闹把苏佑对陆心宁的当庭轻薄给撇了个干净。
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苏秦鹤却不想这么想,他沉声道,“太师为大塍操劳半生,如今本该在家中含饴弄孙,共享天乐,朕万不该再让陆小姐受此欺负。古人云,长兄如父,先帝早逝,朕作为景康郡王的兄长一没能教导好他对女子尊重,二没防住他借酒撒泼,污了陆小姐名声实在愧对太师,朕在此,替幼弟跟太师跟陆小姐致歉!”
天子一拜,百官顿从之,一时之间你拜我,我拜你的,好不滑稽可笑。
“陛下言重了。”
苏秦鹤阔步流星的走到陆太师面前,把他扶起,“太师快免礼。”
“事已至此,朕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太师允准。”
“陛下请说。”
苏秦鹤看着陆心宁,道,“此事终是苏佑理亏,朕欲替苏佑向陆家提亲,还望太师能同意了这门亲事。”
陆太师思索着苏秦鹤看陆心宁的眼神,一时拿不准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只道,“儿女之事,老臣不做主。”
陆心宁接收到陆太师递送过来的信号,拖着刚哭过的疲惫身姿,朝他盈盈一拜,再三拜谢,“臣女,多谢陛下。”
“你也是受惊了,朕,帮苏佑跟你道歉,他今日许是多喝了几杯,昏的糊涂了,得罪了你。”苏秦鹤的话说的冠冕堂皇,明明洞悉一切却仍假装不知,我坐在下面,暗叹着上位者,这信口捏来的天分。
“臣弟没醉,陛下何必替臣弟向陆小姐致歉。”
宁静的湖面,顿时又因为苏佑的这句话而泛起波澜。
苏秦鹤看着被带下去又跑上来的苏佑,怒道,“来人,还不快把郡王带下去,没看到他都醉的糊涂了么?”苏佑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他没理由不配合。
“放开,你们这些脏手放开本殿。”他挣脱着拉着他的内侍的手,叫喊着,“滚,放开,本殿没醉,本殿说了,本殿没醉!啊—呃!痛,好痛!”面露狰狞,他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蜷缩着像个婴孩。
“佑儿!”坐在苏秦鹤下首的陆娥姿看着苏佑率先惊呼,连招着手,“快,快叫太医来给郡王看看,他的脸色怎么会这么差。陛下!”吩咐完,她又回转过头,质问苏秦鹤道,“佑儿酒量不错,怎么会才喝了一杯酒这样?”
人群里苏秦鹤特意安排着跟苏佑打配合的人在听到陆娥姿这话后,瞬间呆愣在了原地,这……不该是他的话么?
看苏佑倒地难过,冲上去,说他面容有异,不像醉酒,恳请陛下派太医医治,从而迁出陆家专属迷药。
现在,这话都被贵太妃说了,那他,还要出去么?他藏在袖口里的手不安的捏了捏后,闭上了嘴。
苏秦鹤虽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对苏佑不甚亲近的陆娥姿今天会这样反常。但还是按着原定的戏码,演了下去,“朕往日也长与二弟饮酒互酣,今日这事,确实不对,查,必须要查,端毅侯!”
“臣在!”阿晚应声而出。
看到阿晚,苏秦鹤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放松,“拿出你监察狱司的看家本事,朕,要在今日宴散之前知道是什么在背后看不得朕开心,要在这大好的日子里,给朕添堵。”
“侯爷这脸生的真好看,不愧是本姑娘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隔桥而坐的贵女堆里突然冒出个声音。我眼神落过去,刚想开口,就听到另一个贵女道,“你可收着点你的心思吧!陛下早就给侯爷赐婚了。对方还是镇关将军覃尧的妹妹,你这心思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可是会连累全家的。”
嗯,这还是个领的清的。
“赐婚又怎么了,那覃妁不过是个
第七十二章,颜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