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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乱,什么牛鬼舌神都出来了,只是太后毕竟是太后,铁血手腕,当下处理了几个嚼舌的,信息也就被密封住了,可这大病一场,是避免不了的。
      在场没有太后,女眷就江宁最大。
      经念完后,已到亥时末,也就是现代时间十一点不到点儿,这些人跪了一天,也累了,看着江宁虽然不甘,也缓慢移动,归家。
      几百来号人一散,大殿便显得空旷。
      时不时有风吹过,带动悬挂在灵柩边上的白色纱布,给人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仿佛阴暗的角落处,随时将有东西患出来般!
      江宁坐在灵柩前,守灵,其实就是陪死人过一夜,不吃不喝,直到第二天的8点左右。而且不能有人陪同,于是,房间里阴风阵阵,却只有江宁一人。
      江宁一个从鬼门关走过来的人,自然是不怕这些的,死亡,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
      双腿盘膝,静静的坐在大殿中央,与棺材面对面,也就是与死去的太皇太后面对面。
      与死人面对面,其实并不好受。
      有个小太监,害怕的守站在外面,时不时拿眼四处瞅瞅,揉揉自己发冷的胳膊。
      并不是夏末的天气冷,而是阴森森的气氛令人心里发毛发冷。
      就在小太监打算转身,看身后时,突然脖子处传来蚊子咬般的疼痛,心,猛地一惊,张嘴就要惊叫,声音却卡在喉咙处,闭着双眼,直直的倒在地上。
      门外的动静,江宁显然是注意到的,可是她却没有动。
      门,被人缓缓的推开,走进来一个人,那人长袍加身,袍罢随风摇曳,整个人,被黑暗笼罩着,后背却亮着诡异的光芒。
      江宁依旧连眼睛都不曾睁开,静坐于大殿内。
      那人进入殿后,将门关起,走向江宁,脚步落下,几近无声!
      其实,江宁知道,进来的人只有一个,可来的人,却不止一个,站在殿外守门的六人,及进入殿内的一人,这一人与守门的六人是一伙的,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或者是离得太远,察觉不到。
      “害怕吗?”低低的男声,在这阴森林的氛围中,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那般,阴森恐怖。
      江宁眼睫都不曾颤一下,听这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
      阮玉辰。
      阮玉辰站到江宁身后,摇望着棺材中的太皇太后安详的面容。
      阮玉辰没等到江宁的回答,又开口:“人死如灯灭,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潜台词是:死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宁闭着双眼,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是暗指昨夜太皇太后宫中闹鬼的事情吗?
      “很多时候,我都懂,”阮玉辰话语间带着长长的叹息声,他说:“有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比如说皇位!”
      这才是他今晚过来找江宁说话的重点吧。
      房梁上似乎白色的衣角飘动了下,无声无息,仿佛其与房梁是一体的,根本没有人发现其的存在。
      江宁此时不说话,刚好给阮玉辰自白的机会,阮玉辰能当上皇帝,一半是因为先皇只有他一个儿子,另一半,他的确有当皇帝的资本与能力,善于人心,比如现在……
      “我要的,其实不是皇位,”阮玉辰说得有气无力,久久的沉默,带动着空气,也变得沸腾,才震奋,一鼓作气道:“我要的是如何让国家安康!可若没有皇帝这个位置,又有什么权力做这些事情?!”
      瞬间点燃了空气。
      只要有一分热血的,都会因为阮玉辰的话,燃起十分热血!
      不得不说阮玉辰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
      江宁嘴角勾起冷讽,半分也热情不起来,清冷的声音淡淡道:“只是如此?”
      “宁儿!”阮玉辰深深的呼唤一声,接着道:“小时候,我们最初相遇,在皇宫小林的树下,那时候,我缩在角落里哭,是你告诉我,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若有包袱,就大胆去实现,我现在已经实现了最初的,可是你却不在!”顿了顿,声音变得痛苦:“你让我……情何以堪?!”
      江宁听着阮玉辰说话,精神有些恍惚,仿佛听到的,是故意,而不是在说自己。直到阮玉辰说“情何以堪”时,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宁儿!”阮玉辰大步流星,冲到江宁身后,就要抱住江宁。
      房梁上的衣角显露得更多了。
      空气,莫名的变得一触即发。

守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