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情绪有些小激动,暗自沉气缓了缓,这才招呼庆妃,“免礼。”
孙钰见势,对庆妃也行一礼,“微臣孙钰,见过庆妃娘娘。”
“孙大人不必多礼。”庆妃大大方方地应着,随即挽上慕容琰的手臂,柔声道,“皇上您是来听臣妾弹琴的吗?”
“嗯,是啊。”慕容琰皮笑肉不笑地应着,目光落在那琴上,心思等徐子煜回来,一定要她奏来听听。
“那臣妾再为皇上弹奏一曲可好?”庆妃趁机邀宠,但是慕容琰并没有如她的愿。
“朕和孙大人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商议,庆妃自己在这儿练练吧,等朕空了,再来听你弹琴。”
几句话说完,慕容琰给孙钰和苏文递个眼色便转步离去,让得两人连忙向庆妃告辞跟上,转到景廊一处方才停下。
孙钰见慕容琰对后宫妃子如此冷淡,忍不住劝道:“皇上,恕微臣斗胆,庆妃娘娘乃您的妾妃,您应该多多亲近才是,为绵延皇嗣出一份力呀。”
苏文听得发笑,慕容琰则黑了一张脸,愠怒道:“状元公果然说得没错,孙大人就是脑子缺根弦。哼!”说罢,皇上一转身便往别处去了,留下被骂的孙钰懵了脸。
苏文见皇上走远,这才对他说:“大人真是,明知道皇上对后宫之中的妃子都没有那个意思,还叫皇上绵延皇嗣,你们大臣都把圣上当做什么了?传宗接代的种马吗?”
“可是绵延皇嗣本就是圣上的职责跟义务,怎么能说成种马呢?”
“嗨,懒得跟你说。”苏文看和孙钰没说两句心中就有气,便不想再说,同样撇下他追皇上去了。
而孙钰觉得自己被骂得莫名其妙。
窝着一肚子的火气推开御书房的门,慕容琰一屁股坐在御案前,骂声道:“哼,连徐子煜都说这是朕的家务事,这些大臣却比朕还要猴急,难道他们就不能像状元公那样不要多管闲事吗?”
苏文拿着扇子过去替主子扇风好驱除这初夏的薄热,说:“皇上,不是每个大臣都能像状元公这般懂得什么事该问不该问、该说不该说、该避不该避张弛有度的,孙大人他也是出于好心,您就别气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如今徐子煜不在,这段期间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待在这宫里不是这儿不顺眼就是那儿没意思,明明皇宫就是自己的家,可感觉却像个笼子一样,满满的囚禁感,真想知道徐子煜现在在做什么?可是那家伙,过去这么多天,一丝消息都没有,跟死了似的,真叫人郁闷。
看慕容琰眉头紧锁,眼里瞥着御桌上毛笔写下的“徐子煜”三个大字,苏文就知道皇上的心思,故意问道:“圣上是不是又在想状元公了?”
为什么叫“又”?因为自从状元公不辞而别之后,皇上就每天发呆地想,在书房里批奏折的时候一发呆就会不自觉地在纸上写下“徐子煜”三个字,有好几次都差点儿写在了折子上。
心思被拆穿,慕容琰胡乱将“徐子煜”揉成纸团,眼中落寞明显,“苏文,虽然御医没诊治出来,可是朕觉得朕是真的病了。”
听见皇上说生病,苏文也不急,笑了笑说:“虽然奴才不懂,可是奴才也知道皇上这是什么病呢。”
“什么病?”
“有点像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其名叫做‘相思。”
慕容琰听得眼睛一瞪,就着手里的纸团扔在了苏公公的头上,“胡说八道!”
苏文含着笑,连忙稽首,“是是是,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慕容琰剜了他一眼,心道自己对后宫之中的妃子们都没有这种牵肠挂肚的心思,说不定真的对徐子煜有了相思之情,只是不爱女子爱男子,这癖好估计说出来会吓着所有人吧?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放不下这状元公的?
堂堂君王,竟然会爱上同性之人,真是可笑。
第四十九章:皇上有疾其名为相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