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空歇息,那老妪就更是讲究了,烧了一大锅热水,洗了之前用的锅碗瓢盆还有衣裳帐篷,最后自己泡了澡,才躺倒床上去。
张云清也算是个干净的姑娘,可是和这一群浑人混迹久了,到把他们邋遢的样子学了个遍,自己有不好意思来了。
不过该洗澡的还是洗澡,舒舒服服躺上床才是道理。
“张姑娘!”
张云清刚刚躺下来,那个年轻男人就唤来了。
越旭他们在外面忙,也为第二天上路做准备。
张云清暗暗骂了几句,该来的还是找上门了,“什么事?我已经歇息下来了。”
那年轻男人也不管张云清下半句话,“我师母找你。”
张云清怒道:“我歇息下来了!我一个姑娘家,你再在我门口叫,我立即喊人了!”
那年轻男人顿了顿道:“我师母想请您过去商量一些事情。”
张云清撇撇嘴,倒头就睡,那男人不说话了,以他的性子,肯定是杵在那里不动弹。
“张姑娘好大的架子!”
张云清捂着被子也听见外面老妪的呵斥声,冷了脸,披了衣服坐起来,想了想等会的说辞。
门外果然是杵了那个年轻男子,老妪就在他身后,冷冷的看着张云清。
张云清冷笑,“何事?”
“自然是小徒身死之事!”
张云清一张脸越发的冷漠起来,她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一路上遇到不轨之人不算多,多的是客客气气的,可这老妪倚老卖老,又三番四次下圈套,饶是段一针的性子都不禁恼怒起来。
“那相比林公子在信里说清楚了,我一介女流之辈,哪知这些江湖恩怨?”
老妪瞧了她一眼,自顾自坐到堂中央,“我有些事情不明白?”
张云清定了定心神,“若是小女知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妪这才缓了脸色,指着一边的凳子道:“你坐的吧!”
张云清微微点头,坐了下来,便看见年轻男子低头走了出去,心里微微惊讶,但也没有说什么。
“张姑娘年芳几何了?”
张云清嘴角抽抽,大半夜的叫人起来就是问这个事?
“我二十三了。”
老妪轻轻点头,“也是有些年数了,可有婚配?”
张云清觉得有些不舒服,“有一未婚夫。”
“可是萧老板?”
张云清微微一愣,“原先是的,不过现在不是了。”
老妪眼神一冷,却很快转过去,“那现在有何打算?”
张云清想了想,“待回了中原,便买下一些田地和铺子,安安生生过日子。”
老妪看向张云清,“那没想过其他?”
“我也没了这心思,这一段日子以来,也不怕您笑话,我也是怕了终日砸刀口上走,躲过了一劫,后面又是一劫,我只不过是个女子,没那么多的情怀,能回家便好。”
“那执衣一直不肯说在京城发生的事情,他有没有提过?”
张云清一愣,林执衣没有把事情告诉这个老人,她来试探自己是为何,索性诓骗道:“我也也不知,一路上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不是你带他去驿馆的吗?”老妪伸手端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说道。
听到这话,张云清脸色一白,缓缓道:“前辈明鉴,那是曲琴做的事情,我没有做过此事。”
“那好,你若不说,便说说执衣为何而死?”
张云清顿了顿,自打从来了这个地方就没有消停过,她不过随波逐流,顶多算是惜命了一些,“老夫人你这个话问的蹊跷了,我和越旭等人都是萧老板找来的,不信你去问上一问,我们既不是第一镖局的人也不是萧老板的人,我们皆是看中了这一趟归来的盛名和报酬,要说我们知道什么,那是不可能,以萧老板的为人,你问问天下人,我们能得什么?”
张云清见老妪脸色变了,又继续道:“这林公子死的蹊跷,萧老板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们怕林公子曝尸荒野,这才和越旭他们商量,买了个棺材,将他送回乌廷,可是老夫人你们半途闯进来,我们没有说个不字,让我跟你们走,我也答应了,他们怕我有危险才一直跟着,这前前后后就是这点事情,还要问什么,你随意。”
第九十一章威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