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天黑的特别早,又是在寒冬。
没一会,天就完全黑下来。
寂静的周边,只有铁马车里一直响着。
“咚……咚……咚……”
张云清倚在门口,想着那里面人的手应该已经破了吧!
立马又敲了敲额头,“可以用碗!我这笨的!”
“为什么你在这里?”
忽然有人靠近张云清身后,只是轻轻一句话,却带着无数阴鸷。
张云清打了个哆嗦,回身想看是谁。
“别动!”
那人又说话了。
但是张云清看到了,黑色的衣服,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冷冷道:“我在不在这里不是我做的了主。”
那人冷笑,“你使了什么手段?楼主竟然没有杀你?”
张云清沉默。
那人继续道:“曲琴,你好自为之,也许不让你死,还是幸运,以后就托你了。”
张云清咬牙,这个人她记得很清楚,是第一日她从萧遗房间里逃出来看见的男子,穿着黑衣,站在下面。
她记得他看了她一眼。
“许节?”
身后男子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说话,张云清等了一会,回头去看,那人已经不在了。
但是周遭就像是掉入冰窟一样,冷到骨子里。
张云清急急的找其他人,不敢再一人独处,这个队伍里就没有什么好惹的,一不小心就会脑袋搬家。
“云清姐你见鬼了?跑那么快?”
张云清低头正乱窜,还没几步就撞上人,没抬头就知道是越旭。
“没呢!我找你呢!”
“做我做何事?你又不陪我上山掏鸟窝!”
张云清一哆嗦,“陪!我以后天天陪你上山掏鸟窝。”
越旭听了反倒不自在了,“这样不好吧?”
“你明天开始不要跟我离太远。”张云清后怕。
越旭皱眉,认真道:“云清姐,虽然你很漂亮,但是我说萧老板似乎挺喜欢你的,不要看我这样,我也是很讲兄弟义气的!不会横刀夺爱!”
张云清脸一黑,“你再说一遍?”
越旭脑袋一缩,“没有,我们还是去掏鸟窝吧!”
这说是说掏鸟窝,结果张云清跟去了,却发现越旭不是真的掏鸟窝。
只见他一大清早就拽着张云清往后山去,逮着棵树,三两下就到了顶上,然后又下来,循环往复。
“你在掏鸟窝?”
越旭吃力的回答,“在。”
张云清疑惑,“鸟窝呢?”
“我拿了鸟蛋,在我怀里,给段大夫的!”
张云清唔了一声,“做鸟蛋汤吗?”
越旭哎呀一声,“云清姐都说女儿家心地善良,你倒是有些心狠啊!”
张云清蔑视,“这民以食为天,你说你离开什么就是离不开吃!有何狠毒之说?你吃进去鸡鸭鱼肉,哪一样不是活生生的,就是你不吃荤,吃素也同样,这好生生长在地里的菜,你们折下来,切了又切,煮了又煮,不是更加狠毒吗?”
越旭半天说不出话,跃下来,嗫嚅道:“我又不是厨子!”
张云清邪没在意,“我说着玩吧!你别当真,去掏鸟窝吧!别走太远。”
越旭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两个灰色带斑点的鸟蛋,放在张云清手里,“这时节,鸟蛋很少,不知道能找到多少。”
“肯定是不够凑一碗汤的!连清的手艺那么好,不吃真是白瞎了!”张云清惋惜。
“这是段大夫要的!”越旭提醒。
“无妨,他定不会恼,我们回头让连清炖汤。”张云清摸摸鸟蛋。
越旭忽然嘻嘻笑,“这可是你的主意,回头别拉上我!”
“无妨!我只要鸟壳。”
张云清被身后段一针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哎呀!段大夫!”
张云清赶紧转身,脸上堆笑。
只见段一针提着篮子,穿着长布衫走来,见到张云清,颔首道:“张姑娘。”
“段大夫上山采草药吗?”
段一针带着和煦的笑容,“是的,配一些止血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张云清点头,“我帮您一起吧!”
“张姑娘无须多礼。”段一针是个拘谨的人,张云清跟他一起,也忍不住拘谨起来。
三人在后山三五日,便觉已过一个冬天,少不了谈天说地。
这日晚间,三人在屋内说话。
张云清始终挂念着那个铁马车里的人,据她所知,铁马车里的人白天就会敲动声响,一到晚间就停下来。
“你们说,马车里的人是怎么知道白天夜晚的,一到黄昏,就没动静了!”
越旭嗤笑,倒了杯酒,“亏你还是天下第一镖局的人,练武
第十四章难言之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