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张云清匆匆答完,就上了后面那辆车。
还好乐清和连清都是在镖局混熟的脸了,两个孩子不过及冠,嚷嚷着让张云清进去坐,他们来赶马车。
张云清顾不上说什么,就赶紧钻进去,只见里面的空间很大,后面堆了两大箱子,铺着羊皮子毯子,还有个攒金枕头,倒是像去春游。
不过一会,外面有人喊道走了,张云清撩起门帘,就见萧遗坐进来,吓得往后直退。
萧遗进来,先把面具拿掉,便扣扣门框,马车缓缓动起来。
张云清低头,想说话,却张不开嘴。
萧遗也不说话,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只是里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离天亮还有一会,你先睡会吧!”
张云清嗯了一声,“我们去哪?”
“送瘟神回家!”萧遗冷笑。手上还在捣鼓,好一会才停下来。
“有火折子吗?”
张云清摇头。
萧遗转身撩起门帘,“给我一个火折子。”
火折子的火不大,但是在这个有些狭窄的空间,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那张脸。
萧遗的脸变了,荣貌轩昂,丰姿俊爽,正是在段一针医馆见到的男人。
张云清哆哆嗦嗦,要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人是谁,张云清此刻肯定会回答萧遗。
这女人的心都比不上萧遗换脸的速度。
萧遗见张云清的样子,忍不住嗤笑,又道:“拿着镜子给我瞧瞧。”
张云清赶忙双手奉上。
萧遗接过来,左瞧右瞧。
“差不多了。”
张云清心里有些艳羡的,这就是每本武侠小说里都有的易容术!
“那日在医馆的月白衫子男人是你?”
萧遗讥讽,“不是我?你一人请得了段一针?”
张云清咬牙,刚刚有的一点敬佩全部喂进鱼肚子里了。
萧遗看了一眼外面,似乎有什么心事,一直皱着眉头,好久才缓缓道:“离天亮还有时候,你先躺一会吧!”
张云清皱眉,“你在这里,我怎么躺?”
萧遗嗤笑,“放心,你该看的都也看过了,现在没什么兴趣!”
张云清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赶紧躺下来,蜷缩着身子。
这林执衣就在前面的马车里,虽然夜里出的京城,但是之后肯定追兵无数,这队人不过十几个,各个是一顶一百的好手不说,这马车里面还有个一千的,张云清不在担心。
却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何会被带上,因为自己知道林执衣的真相?
迷迷糊糊想着,张云清竟然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张云清睁开眼睛,发现萧遗靠着车窗打瞌睡,胸口一起一伏,而马车已经停下来了。
张云清一起身,萧遗忽的睁开眼睛。
“醒了?”萧遗的声音有着刚起来的枯涩喑哑,像是干涸了很久的水井。
张云清坐起来,张望了好半天点点头,“我们到哪了?”
萧遗闭上眼睛,歇了一会,撇开门帘。外面阳光窜进来,张云清才发现天已经不早了,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无妨!”萧遗先一步先去,顶着俊朗的脸,倒是让张云清羞赧。
“下来吧!已经快到午时了!你倒是能睡!”萧遗又说话了。
张云清下来,才发现众人在一处农庄里面,三四间屋子相依,环山抱水,边上的小菜园被昨夜的霜打的发白,铁马车在院子里,而自己待着马车却离几间屋子远远的。
萧遗站在树下,几束阳光打在他脸上,格外俊逸,张云清忍不住道:“你昨晚就照看了我一夜?”
萧遗点头。
张云清脸露笑意,心里思忖,怎么不抱进去呢?
萧遗却淡淡道:“我怕你是装睡跑了!”
张云清脸一黑,不再多言。
顺着小路往里面走,便能听见人声,看见一个不大的菜园子,却井井有序。
“咚……咚……咚……”
越近越能听见那停在门口马车里发出的沉闷的声音。张云清警惕起来,心里清楚应该是林执衣弄出的动静,尽量控制自己的脸色,不让萧遗瞧见。
“瞧什么?”萧遗却早就注意到了,像是回应张云清想的一样。
打着哈哈道:“没什么!就是想这好风水的地儿怎么就被你找到了?”
萧遗哼道:“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安得是什么心?”
张云清羞赧,“哪里哪里!我这安的心日月可昭!”
“少贫嘴!进去!”
张云清闭上嘴巴,抬脚进了屋子,只见里面甚是干净,虽不明亮,但却整洁,两三天窗于东侧墙上,一张粗木桌子,四把长凳,左右各有几把太师椅,但是椅子上木漆斑驳,甚是寒酸。
中间堂上挂着财神画像,供桌上放了一对红烛,似乎很久没有点着的样子。
“连清,饭好了吗?”萧遗绕过张云清走进右边的小窄门里。
第十二章威逼利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