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姑娘怎么会干出如此出格的事情,这下我家姑娘定会被我家老爷严惩了!”
“是我自己想的,与他何干?”游婧芝却很不以为然,淡然的命人收了行囊,自己梳洗打扮好后便下了山去。
待到山下酒家时,士兵已都围在院子外不许他人窥视,游景覃已跪在院中。
“早知你姐姐长大后这般叛逆,便不该由着她的性子让她习武读书,她如今倒是愈发有主意,然则你一直是个懂规矩的,怎么也被她带坏了?”游泰气得直在院里打转
实在气不过他便抄起院中木棍正要打游景覃......
庆珑一把抢过游泰手中的木棍,“你这是做什么?我儿如今身上乃是有锦衣卫千户官位的,你这是要动私刑?”
“爹爹,莫要打四哥哥!”游婧雪用自己小小的身板挡在游景覃身前。
见到游婧雪,游泰便会记起在府里听到关于春芽的许多闲言,他虽知道事情原委不怪她们母女,可又一想到春芽原是寡妇的身份却又实在喜欢不起这个与自己无半分血缘的女儿来。
“与你个小娃何干?”游泰怒气冲冲的便一把将游婧雪推倒在地。
游婧芝匆匆赶来,见到眼前一幕,忙上前抱起游婧雪,并嘱托冬雨,“看顾好六妹妹”后又跪到游泰面前。
游泰仍没好气的说着:“你乃是受过先帝册封的临安郡主,若论身份尊卑,怕应是我跪你!”
“女儿跪拜父亲乃是理所应当,此处无君臣,只有父母双亲、四弟弟、六妹妹,我们都是一家人!女儿只是贪恋山中风景故而上山一观,我自己独居一处,与诸位江湖英雄始终是有礼相待,并未逾矩!”游婧芝跪地磕头,言之凿凿。
“你可知人言可畏的道理?幸而此行都是我的亲兵,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你一个黄花女子与一群爷们在山上居住,坊间如何传说?你名声要是不要了?三年后你回京议亲,本就是大龄待嫁女,若名节再出了问题,游家这些个女眷还能活不能?你莫要忘了雪儿的阿娘是如何没的!”游泰因春芽受流言所累而自裁的事更深懂了女儿名节的重要,可偏偏家中女儿多,实在担惊受怕。
庆珑面色亦变得凝重,“此次母亲也不能相帮你了,我知你本性,但你原来是最谨慎妥帖的,怎么一出京师便全然不顾及了?”
游婧芝这才意识到,即使自己再向往无所拘束,可始终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一时纵乐又如何?换来的不过是后患无穷。
枷锁生来天然成,她深深扣头,一行清泪祭孤寂,“女儿自请两日不进食,必定以此为戒!”
游景覃自知没有阻挠姐姐才至如此,亦跟着扣头,“儿子未能劝阻二姐姐,我同姐姐一起断食。”
戚元堂站在门外围观院中场景,不由转身叹息,她明媚灿烂,她明明是向阳而来,可世人偏偏要让她宜家宜室,心门一锁,孤生便只余听天由命,何其悲哀!
雏鹰本为海阔天空来,不慎化身春骊笼中啼。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慎化身春骊笼中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