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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寻宝嘞。”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错,十二年前陆婉蓉曾在这里埋下一只发簪,是老白送个她的,算是定情之物。
      老白去战场之后,陆婉蓉被迫离开苏城,她把发簪埋在这里,后来老白打回来,还做苏城的太守,那一把琴始终摆在那里,可太守府中琴妓无数,没有一个人可以弹奏出哪怕一个音调。
      琴为人而哑,人呢?老白今年四十岁,仍未娶亲。
      “她离开的时候从未想过会十二年没有回来,如果不是死在外面了,她一定会回来。”如意说,而事实上她自己并不记得战场分别之后发生了什么,手机上一个小数点的差别就差了十二年。
      挖了很久,砖土松动,拿下来还能依稀可辨上面雕刻的她与老白特定的图案,发簪不见了,里面空无一物。
      如意回过头看向木沉香,木沉香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瞧着她,心里好奇她如何知道那么多陆婉蓉的故事,而且说起来没完没了,那些细节正和亲身经历的一般。
      “她回来了,她一早就回来了,我就是说,她不可能离开苏城。”
      发簪被挖走,如意断定陆婉蓉回来了,她就在苏城。
      “别问为什么,你只是说,你信我吗?”看见如意信誓旦旦的样子,木沉香忍不住要怀疑,如意便反问与此。
      “我信你!”他还是那么的安静,真的像是一块木头。
      回到客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们两个的身上都沾上了不少的城墙的墙灰,掌柜的打开门先是一阵的道歉,保证下不为例,然后就帮着木沉香弹掉身上的灰尘。
      “莫不提那将军心思是歪的,只是这位小哥你的容貌长得也过于美丽。”木沉香被说得红了脸,呆呆的不说话。
      如意的房间在楼上,她径自上去,能打盆水洗上脸都是好的,断然没有了洗澡的念头。
      她在想,如果今夜睡得安稳,她可否记得这十二年是怎么过来的,自己的情魄是怎么被木沉香挖走的。
      昏沉而安宁的客栈,昏沉而安宁的人,躺在并不是很新,却很柔软的被褥上,空气中还散发这淡淡的霉味儿,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独自睡觉了。
      “哦,男人。”她念叨了一句就进入了梦乡。
      如意听到了许多嘈杂的声音,红色角门虚掩着,门是新漆的,还有浓浓的味道,她路过知道又是一个大户人家。
      逃荒的大多回来了,不少大户人家缺人手,招工都是在后门,如意低头看看,自己本身就不鲜艳的衣服更加的素净了,还洗的发白,身上还带着几片补丁,头上只裹了块儿破布,美其名曰头巾。她是来应聘的,这样一个大户人家的杂佣。
      挤了许久终于有人给了她在厨房洗菜的活计,简单到无以复加的活计换个温饱,只是要在寒冷的冬天整日把一双手按在冰冷的水中。
      冻疮从未停止,纤细的手指变得粗壮,皮肤也粗糙起来,谁曾记得那是一双弹琴的手呀。
      但是在这里没人叫她蓉儿,没人叫她晚晚,大家都称他李氏,在她的名前,冠以他的姓氏,她最喜欢听人家叫她李氏。
      时光荏苒,苏城不知道第几次丢了,也不知打第几次被夺了回来,这次新上任的太守是青年才俊,人也长得英姿勃发,被后院一众女子传的犹如天神。
      她也见过一次,人群中的匆匆一瞥,从后院中穿过的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军,眉眼犀利,嘴唇紧抿,不知何时在夕阳中舞剑的少年已经变得这样严肃。

307 谁能万事如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