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点点头，从衣襟上抽出一块儿水蓝色的闪着波光的缎子手帕，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她用没图案的那一面盖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只留下带着讽刺精神的嘴角给玉连城看。
男人会评价女人无非美丑，庸俗或者清奇，不着四六不应该是个标准的答案。
玉连成不客气的继续点评“我见过你多世为人，这辈子……”
“我知道，也是最不着四六的一辈子。”她自己把后半句说了出来，生生世世的记忆她脑子里也挤着一堆呢，垃圾站里面没人愿意分类的垃圾似的，草席子和萨克斯管卷在一起，残羹剩饭里或许还挟裹着钻石，天知道她都做过多少次人了。
玉连成偏不让她猜对了似的，故意摇摇头“其实你哪辈子都够不着四六的，你就是总也修练不出结果的祸害精，老白这辈子割肉都割不掉的，长了坏蛆的后腿。”
“那老白可是该截肢了。”
“他早该截肢了，那样会省下多少麻烦的事情。”说完他轻哼了一声仔仔细细的盯着如意，试图从她明显的不负责任中，找出点儿恣意洒脱的风采，起码能让他理解老白为什么就是放不下，用她的一辈子又一辈子干耗着着自己。
“可是人活的不就是个麻烦，生老病死哪一样不是麻烦，都没有麻烦了，还活个什么劲儿。”
他就像是什么都不懂，又像是什么都懂一样。
如意把手绢扒开一条缝隙，只见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唠唠叨叨，根本没有老白的影子。
这老白昨夜匆匆一现身，床还没有捂热乎呢就消失了，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踪影。
玉连城就是指着太阳发誓这事儿和他没关系，如意都不再相信的。
“你又把老白哄走了？”她挣扎着坐起身子来，又把屁股挪到了床边儿，和玉连城脸对着脸站立，距离接近的可以用一张a4纸同时挡住两个人的脸。
她现在也明白过来了，玉连成是现在是个没有编制的人，说人不人，说神不神，说妖不妖，他是左右逢源，这一边儿和老白说如意好得很，争当明年的地府劳模都是有望夺冠军的，一边儿又和如意的说老白并没什么大的事情，她闲来无事可以除除草，也算是未社会做贡献了。
可是一个编制都没有的人，为什么要阻止她和老白见面，诚惶诚恐，要是不解释都觉得老白一见着自己就会发生核爆炸一样。
“俗话说的好，无利益不起早的，就着孩子那一说，谁有好处。”
她也不管玉连城的心思是不是在这里，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就开始解释起来“如果事成，季嫔娘娘白得个大胖儿子，肯定是捞着了好处，魏如音怎么也算是保住自己，保住孩子，不管是太子太放荡还是背锅侠，对他也是极好的。”
说到底如意哪里都牵涉到了，可是哪里的力量牵涉的都不深刻，没有一个天大的理由来支持她作案的，就算唯一牵涉到的慕容恪，现在也是被人的老公了。
“不可真不要脸。”玉连城又在总结，他一直在总结，显然这对他完美形象并不是加分项，而是显得由高冷变成话痨了。
慕容恪也是由高冷变成话痨了，暴脾气的话痨。
想到慕容恪，她有些失落。
“果真，还是不着四六。”玉连城敲着他的脑壳，刚刚还在戏谑的面容开始渐渐变得严肃认真，又是如意怎么都理解不了的表情。
“这辈子，你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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