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惠妃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错,现在最可疑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她了。虽然我不明白也不知道以惠妃的家世和身份为什么要一直暗中帮助我姊姊。但宁可错过,不可漏过,只要一把她除掉,我就立即让翼之派人去把我义兄请进宫来告御状。”夜飞雪低声冷笑着,仿佛无意识的扯着从窗口伸进来的一枝新枝,用力之下,新枝上的嫩叶顿时被她全数扯了下来。
孟忆柳脸上露出不太赞同之色,眉头也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淡淡道:“飞雪,你也先别急着下最终的定论。必竟人命关天,仅仅靠你我之间的推测,就决定了惠妃的生死,似乎太过于草率了。她若真是那个内鬼也就罢了,倘若她并不是,那么你义兄的指证虽然能治了你姊姊的罪,但也足以将你带入险境当中。到时候,你姊姊一定会指使那个内鬼指正你便是薛飞,便是夜飞雪。眼见过不了三个月冬日将近,年关不久,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们更加要小心行事。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和证据,我倒宁可你放弃报仇的机会,跟小王爷走了也就是了。毕竟,幸福就在你的面前。我真心希望你珍惜未来,而不是执着过去。如果你因为要报仇而将自己陷入了绝境之中,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那位小王爷该怎么办?”
“你不用多说了!”夜飞雪猛地站起来,一股躁热,暴怒,混合着怨恨的复杂意味袭上了她的心头:“若不过是我自己受所的苦楚倒也罢了。但父母之仇、威远镖局之恨,全都刻骨铭心,我决不会放过她,决不,决不!就算我真的没办法在临走之前扳倒她,那么,我也一定会在我走之前,或者是失败之后、临死之前亲手杀了她。”
“好吧!好吧!”孟忆柳叹了口气道“你看你,一提及她就这么易燥易怒的。我看不如这样,我这二天多到惠妃那儿走动走动,从她宫里的小宫女下手,打探打探。如果她的确就是那个内鬼,平时必定会跟你姊姊有所接触。只是我也是想不明白,这个惠妃如果真的是内鬼,那么以她这样的身份,她又何需如此委屈自己?还有,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夜飞雪点点头,整个人也冷静下来,是呀,以惠妃的身份,她怎么肯心甘情愿的当那个恒王的内鬼呢?还有,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压下心中疑惑,沉吟着端起了茶盏,饮了一口,这才发觉茶盏早已干了。
孟忆柳笑着为我添上茶水,眼眸流转,漫不经心地问道:“有没有可能咱们那位宗正大人,一直以来就是恒王的走狗?”
夜飞雪望向窗外,金色的日光洒在绵延不绝的宫室屋顶上,金色的琉璃发出一阵阵令人玄目的光华:“也有可能,但是你别忘记了,当日皇上装死,惠妃跳出来指正我的时候,方大人可是口口声声替她女儿喊冤,说她女儿不会武功的。”
孟忆柳莹莹如秋水一般的双目,瞄了她一眼道:“你要是想到什么直说就是了,最讨厌你眼睛眯眯,满脸阴险奸乍的鬼模样了。”
夜飞雪笑了起来,声音无比沉静,却带着令人悚然的冷冽:“我们可以试着从两个方面去分析。其一,假设方大人的确是跟恒王同流合污,那么,很显然,他对宫里的这位惠妃娘娘并不很了解,否则,也不会出现他为惠妃辩解不会武功一事。那么,也就是说,这位惠妃根本就不是他的亲自女儿,而是恒王安排天杀组织里头的杀手冒充进来,用以在宫里保护我姊姊她们母子平安的;其二,我们来设想一下,方大人有可能是无辜的,那么,他一定还以宫里头这位惠妃娘娘仍是他的女儿,所以才会出现他为惠妃辩解不会武功一事。综上所述,无论是哪一点来说,这位惠妃娘娘的身份肯定是大有问题。”
孟忆柳眨了眨眼睛道:“这话我听着糊涂。”
“你是皇上从前身边的旧人,你应该知道,当初他一人化身成冷寒和萧慕白的事情。当咱们这位皇上摘下面具变成隐龙山庄庄主的时候,留在京城妓院里的那位冷公子,可就是带了他人皮面具的替身呢。”夜飞雪淡淡回答道。
孟忆柳深吸一口气,侧身靠在美人榻上,胸口略略起伏:“所以,你怀疑宫里头那个,是带了人皮面具的假惠妃?”
“不,她不可能带人皮面具,否则,她在承宠的时候上,又怎么瞒得过深精此道的皇上?”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孟忆柳有些急了。
夜飞雪把手一摊,表示自己也说不清楚:“其实,说来说去,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方宗正是忠的还是奸的,但这个惠妃八成就是假的。”
孟忆柳嫣然一笑,突然露出狡黠的冰雪之色:“其实,要想查清楚真正的惠妃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有人也许可以帮我们。你不是已经想好了,要去拜访她吗?”
第四章 惠妃娘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