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
我没有多说什么，我爸以为我应允下来，对于我爸仁慈可以，对于姜清清，简直做梦。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小妈了。”
我爸这话就像是一巴掌，重重地扇在我脸上，他说姜清清在豪门相处不易，他说这也是他不负责任在前，我愣在原地。
姜清清在那儿委屈，哭得像个泪人，越发气得我，都觉得让姜清清在三院养着都是养虎为患。
我爸回魂夜，甚至连奶奶都没提一下，全然都在这个女人身上。
“爸……”我看着他，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看我的眼神，完全都是戒备和淡漠。
他从小跟我都不是很亲近，我很独立，大概是我妈去得早的缘故，我爸对我的态度也只是淡淡的那种。
“你这一生，难道就这么残忍，只把姜清清这个女人放在心里？”
我看着我爸，奶奶突然过来，一把拽开我，狠狠地瞪着我，说媛媛你别胡闹，换做往日里你要怎么都行。
今儿是回魂夜，我爸才是主角，我爸叹了口气，说他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妈，可是他不爱我妈。
“如果在黄泉之下，能跟你母亲再见一面，我一定说清楚。”
“不是你的错。”奶奶怔住。
“那你告诉我，我妈是怎么死的。”
啪——
奶奶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我怔在原地，我妈就是霍家禁区，稍微触碰一点都会着火。
我爸身子在颤抖，那碗水越发激烈的抖动，奶奶说我不知好歹，我心底疼，我看着我爸。
“是真的被我克死了吗？”
我爸眼底，分明起了想说的意愿，他原本想告诉我的，可是奶奶出言呵止，说都是故去之人的事情，没必要让生者在痛苦。
我爸说奶奶说得对。
“媛媛，不是你克的，哪些迷信的话就不要去听，你母亲没有怨恨，只是我，辜负了她。”我爸倒是温润。
姜清清搂着那小玩偶，他抱着她，穿过她的身子，给了最后一个缱绻的怀抱。
岑霖过来提醒，鬼门要开，我爸的回魂之旅也算彻底结束了，我依旧站在那儿，被我奶奶一个巴掌打得发愣，这个霍家，唯一会告诉我这个秘密的，就是我爸。
腾起的白色烟雾，消失在缥缈的远处，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奶奶说我沉不住气，差点就坏了我爸的时辰。
“如果他不能按时离开人界，走鬼门的话，就会成为孤魂野鬼。”
“奶奶，你究竟有没有，哪怕那么一点点在乎过我和我妈？”我看着奶奶，她脸上的神情很诡异，看得出来的冷淡。
送走我爸之后，需要我在堂前守灵，为我爸镇守，可我奶奶叫我回去休息。
奶奶走得敢坚决，带着姜清清一起走。
檀九过来的时候，我还愣在那儿，我一度怀疑，我甚至都不是霍家女，我奶奶才这样对我。
“想不明白吧？”檀九站在我身侧，他说像我这样的阴命女很少，天生注定命硬，但是这样的命，并不一定会克死什么人。
“我师父跟我提起过，关于霍夫人的事情。”檀九跟我说，他本不愿意告诉我，但是他生了恻隐之心。
檀九本不该掺和进霍家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告诉我。
“霍夫人怀孕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甚至开始暴瘦，有人便开始传谣言，说霍夫人怀了怪胎，直到你出生之后，再到霍夫人离开，所有的一切舆论，都被人给控制住了。”
檀九看着我，他说岑霖照看过我妈一段时间，他说在我妈的食物里面，发现了很奇怪的东西。
“是蛊……”
檀九轻声道，我猛地怔住，他说那是子母蛊，霍夫人身上的是母蛊，而子蛊会吸食母蛊的营养。
“本来子母蛊不会分离，甚至母蛊死了，子蛊也不会活下去，但是在这之前，师父就已经把母蛊从霍夫人的身体里弄出来了。”
檀九说，也就是，岑霖在这期间其实已经救了霍夫人。
我妈其实本不会死于蛊，但是最后我妈还是死了，我猛地怔住。
“我想应该是有人，想要制造，你是阴命女的事实。”
檀九看着我，我皱眉：“谁……是既得利益者，又或者谁想要我此生万劫不复？还是说另有隐情。”
这些都不得而知，檀九也只是跟我闲谈几句，他说其实可能不是像我想的那么深，也或者一切只是个意外。
45、回魂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