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消停,送了冯绩回宫卫应这才到老太太跟前问安请罪来,说了两回话老太太就把矛头指向了卿妆。
“替你生儿育女是她的本分,依仗着这个功劳在我面前鼻子眼睛一通,反了她了,都是你素日里惯着她惯成什么德行,你瞧瞧你叔父们的姨娘可有个敢这么样跟我说话的?”
卫应揖了礼,“老太太息怒,说到卿妆正巧孙儿有事儿回您,家里的喜事不断,孙儿想喜上加喜迎娶卿妆为正妻,求老太太成全!”
他的说法老太太不是没有想过,俩人前些时候大庭广众的就不顾礼法规矩,可见私底下浑闹成什么样儿,避讳她再深再隐蔽素日也难免有所耳闻。
卿妆院里人图省事儿直截了当喊她奶奶,卫应身边的人又唤她太太,跟坐实了应大奶奶的身份似的,老太太再不情愿也管不着,这会碰上个能问着的焉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老太太怒极反笑,“你说这话,以往读的诗书听的规矩是全进了狗肚子了,你道好笑不好笑!”
卫应好整以暇地坐在圈椅里,哂笑道:“孙儿今年虚岁三十,立业立了这些年也该成家,老太太素日总念叨着这话,怎么这会孙儿要娶老婆您倒不乐意。”
老太太把沉香拐顿的震天响,“你也知道这是老婆,明媒正娶进咱们家宗谱的,论家门论身份论长相,她哪点配得上?是她那个只会装疯卖傻的师叔,还是能将她送人的未婚夫婿,笑话!”
卫应捏了捏扳指,对老太太这话深表不解,“论家门身份,她姓卫还不足够?论长相,老太太您不能因为不待见她,连这上头都挑理,您看了这么些个姑娘哪个有她生得好看?”
他在朝堂上舌战群儒,打嘴仗整个儿打了七天,老太太在这上头讨不着半点好,哽了哽又道:“她是个戏子一辈子只会唱戏,你要娶她她就得脱籍,脱了籍这辈子是碰都不能碰戏了,她心里能舒坦了?但凡两口子心里有疙瘩,日子就过得就不会平顺,奶奶是为了你好。”
卫应点点头,笑道:“多谢奶奶,若是我能把这事儿料理了,我娶她您准不准?”
老太太如今一听嫁娶这事儿心里头就刺得慌,卿妆给他当老婆根本没商量的余地,她听得不耐烦抬手撵人;卫应也不和她争,总归是来知会的,她不应他还能不娶妻了?
他没回院子里,要娶太太的事儿各房各院都传开了,卿妆哄着孩子们睡了守在摇车边看着,心里正盘算着老太太怎么挤兑他就听着院里头的车轱辘声,还没等着起身就被人从后头抱住了。
卫应将她裹进怀里惦记着她身子没好全手脚都放轻了,虚虚地将她覆在身下细细密密地亲,卿妆被他亲的心里头发毛将他的脸给捧住了,抬眼就看着他嘴上寸把来长的口子结了疤又退了,留下浅淡的一道印。
想着他顶这么长的豁子站在朝堂上十来天,卿妆心里头发虚,卫应哪有不明白的,戏谑道:“这会知道羞了,当时怎么那么大劲儿来的?”
她不自然地挪开了目光,嘟囔道:“恨你,恨不得你嚼嚼吞了,还不有多大劲儿使多大?”
他心领神会仰面将她扶到身上来,宽衣解带,“嚼吧,绝不吭声。”
她挑眉觑着眼看他,手从他敞开的衣裳里往下路走,到地界儿摸到了握住狠狠一摁,看他面色泛红眼睛风起云涌,不由得得意洋洋地笑了。
卫应恨得牙根痒痒又动弹她不得,捞进怀里揉了顿也不解气,只得放狠话,“给爷等着。”
久不见面的人说不了几句正经话,那晚上卿妆混混沌沌地问了他要娶她的事儿,卫应回话回的高深莫测,他等不及,况且时辰也不许他再等着。
转过天他又进宫去了,卿妆想了大半天也没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结果下半晌解惑的来了位,宫里黄门内侍上卫府传旨,且旨意是传给她的。
那小黄门把圣旨交给卿妆,口中的喜词能连成串儿,“素来内务府下的礼仪监监正都是爷们儿,五品的官儿在禁宫里那也是显赫事儿,如今您是礼仪监开天辟地头位女官,到任上指定平步青云,奴婢往后全仰仗着小卫大人提点了。”
掌管宫中戏曲的升平署就隶属礼仪监,她如今身为五品监正女官,一来脱了贱籍能名正言顺嫁给卫应,二来往后主持戏乐之事素日的爱好也落不下,正是一举两得的差事!
249章 正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