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妈的不体贴孩子的道理,她浑说浑闹的分明就是蛊惑您把她烧死,这里头有诈,压根儿是要乱上加乱!”
“有诈?她一个粉头倡伎倒给她脸了,她想死很好,我成全她!”四太太气蒙了头了,冲她冷笑,“你在家里不安生到我家做的什么打算,还为她求情,想想你自个儿吧!”
卿妆拧了眉,“您不待见她寻个破荒地困住完事,再不济打死吊死,可今儿外头都是大小的官爷,烧了人传话出去人言可畏,家里再不能出岔子了!”
四太太气盛,“今儿我还就烧了人了,出了事儿我担着,你给我起开!”
她统共带了周氏青安和苌儿,戈什在外院进不来,被西府的婆子丫头一摁压根儿没法拦住四太太的横劲儿;苌儿个儿小的,拦得住这个跑了那个,没留神只瞧着火把子一扬,尺罗的屋陷进一片火海,门上的人不晓得什么时候进到屋里头去的。
木已成舟说再多也无用了,卫修徽急的直哭,叫婆子媳妇出门周全,若是人问起来就说是家里走水了;可一时间烟气冲天,府里吊丧的官吏闻讯都赶来了,围观的打听的滚成锅粥,四太太是出气儿了,麻烦事儿也接踵而至。
尺罗的屋子巴掌大点根本经不住火海,一乜眼就烧成一地飞灰,按理说房梁架子倒地横七竖八的,尸骨应该压在里头,结果灰都扫干净了也没瞧着尺罗的尸骨。
好好的人不翼而飞,拾掇的婆子惊得魂飞魄散,恰逢前些天邺京城里闹鬼的事儿还没散热闹,这会人多口杂更好,变本加厉又折腾上了。
卿妆叫了赵丰媳妇来问话,“府里头这样多的人,四太太就算忍不住开发尺罗,拉出去打死都好,平平静静也没有祸,非得要烧人是怎么回事?”
赵丰媳妇直叹气,“还不是尺罗胡搅蛮缠,一劲儿挑衅四太太,她这个业障拿火烧了才利索,干干净净投胎做人,四太太一听正中下怀!”
卫修徽直跺脚,“你们也不劝着。”
赵丰媳妇哭丧着脸儿,“奴婢也是死劝呐,架不住被人摁住了使不开力道,延五爷直挺挺地跪那儿还叫太太?艋厝チ耍?勖撬闶裁茨兀俊
卫修徽叫闹得头昏,挥手撵人,叩拜后直接送了卫修徽的灵牌上五道庙,回头也没上西府,卫府门前和卿妆辞了直接家去了。
进门的时候都已经一更了,丫头们摆饭来顺带把卫应的口信也捎了来,人在内阁都听说西府闹鬼儿,左右问了两句,卿妆看了直叹气。
苌儿也不大痛快,头抵着桌子埋怨自个儿,“都怪我,要是动作再快些就好了,点火的婆子在我前头就两尺远,一探手就能够着,还是叫她得了手。”
卿妆给她夹了两箸菜安抚道:“你够英勇的,拦得住那些个人,要怪只怪四太太气性也太大了,叫个丫头挑唆成这样,当着那些个人什么都不问了。”
周氏也叹道:“也怨不着四太太,熬干了心血养大的小爷就这么去了,跟谁面前也忍不住;再者说那位尺罗姑娘,分明是有备而来的,设了个局单等着四太太往里头栽!”
事到如今也没方儿使了,卿妆看着跳纵的烛光心里头越发不安,“到这会了,尺罗还没找着,恐怕是寻不着了。”
“可不么,延五爷领了小子们邺京城都要翻遍了,也没见着影子。”青安端了盏茶来,“她走了是一了百了,又把卫家往浪尖上推,奶奶可不晓得外头疯传成什么样子,说是卫家作恶多端,老天爷派了鬼使神差要把卫家抖搂干净呢!”
“噤声!”卿妆照准她后背拍了一记,“家里不许混说,再听见有不规矩的胡乱言语,叫和氏领到前院打板子,让丫头们都去瞧。”
青安扮个鬼脸儿说知道了,她捧着脸琢磨,“咱们能做的有限,单等着明儿三太太四太太上老太太跟前去在琢磨个良方儿吧!”
初齐掖着手站着冷笑道:“奶奶快别提三太太了,如今她也跟东府闹上了,那位好玩的三老爷,这会玩上女人了。就那木禾儿,爬了几回三老爷的床闹着要当姨奶奶,三太太不干呐,下半晌闹老太太这儿了,叫老太太挤兑回去了,眼都要哭瞎了。”
卿妆瞠目结舌,“三老爷就由着她们打擂台?”
初齐撇嘴,“木禾儿长得多俊呐,又知趣儿,三老爷喜欢着呢,正准备文书接人进门!”
159章 风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