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他一个人隔岸观火怎么能够,她越发气恼,阖住身子攀了他的肩头,唇贴在他耳边将他绕出的声儿细细地喘给他听,“大人……”
仅是声儿也就罢了,她身子也使坏,手趁着他不备水蛇一样溜进衣领子里。
版门叫风吹动扭捏地发出闷响,院中月色下的玉兰招摇着落下几瓣花片,撞在琉璃灯上被染成一汪烂漫的水红,和她的脸颊一般的光泽。
他看了心头忍得发疼,凑手抽掉了挽发的簪子,将她放倒在美人榻上。
她见了痴痴缠缠地笑,手从他腰身抄进去揽住了,拿他的话来挤兑他,“大人这样急可不成,俗言文火慢炖,急了可就不成事儿了。”她的指尖在他腰后轻轻巧巧地摩挲,低声儿一笑,“怕什么呢,来日方长,奴是不怕捱到明儿大早上的。”
浑身都在颤栗的人,说出话来却是恁样的挑衅,卫应是个体贴的爷们儿,于是笑道:“太太的话,莫敢不从,那便是到明儿大早上吧。”
卿妆瞠着眼睛看他,只留着眼底下细细的边,有虚弱的微光涌进来,闻着零陵香大约是她那件主腰。
她目不能视物,躺在他的外袍上挣扎着拧成了一尾游鱼,十五的满月落在她心口,横波骤起。束手就擒的美人送到门上来如何不待享用,他俯身相就,耳边是她清浅的呜啼。
“卿妆,叫我的名字。”
“阿应……”
“再叫!”
“阿应!”
屋外花叶交叠,富贵玉堂,黎明前的早风远道而来,便径直登堂入室。搡开的雾气盘旋游荡,掠过肩头的薄汗,伏在榻上昏沉的美人不由得瑟缩。
卫应俯身看了去,不禁亲吻慢啄,惹来她咕咕哝哝地抱怨,“不许贪嘴。”
他笑,凑在她耳边呢喃,“原先以为着哪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不过是句荒唐戏言,如今倾慕太太日久,叫我得偿所愿,才知当真是句极妙的形容。”
卿妆如今腰酸膝软,抬起手揍他也不过似柄痒痒挠,只剩了一张利嘴坚守城池,“登徒子,受用过了还来占我便宜,德性!”
“哦,太太不甚满意么,我倒读过几本书,才学微浅,也不晓得比方的叫太太可称心。”他展臂将她捞进怀里,抱了她下榻,声浅见凉,“含情仰受,缝微绽而不知。”
她的心间失了火一般,耳朵根儿发烫,左右不晓得怎么斥他才好,心思盘桓终于不过将可意郎的名姓化为喃喃一句:“卫应!”
他抱着她没进泉水里,恨恨地道:“我惜着你,你倒大着胆子来招我,真格儿到了明儿天光放亮,只怕你没功夫来冲我瞪眼。”
她埋着脸抵着他心口抱着他的胳膊细声细气地笑,抬脸时笑意却收了,他右臂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如今红肿了一圈,无端的唬人。
卿妆把脸挨过去,“阿应,这些日你好不好?”
126章 有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