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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章 心肝[2/2页]

锦伶 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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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主腰的琵琶扣上。
      初齐回来的很是时候,扬着声儿都能听出欢天喜地,“成了成了,奶奶,外头闹起来了。”
      她是个傻大姐儿,外头守着的青安手脚利落,当下就把她挡院子里了,“成了就跟这儿说,奶奶心里头惦记这事儿呢,听得见。”
      这厢卫应已经剥开了所有的琵琶扣,湖蓝的绉缎从她纤细的腰身上掉下来,落上的他皂靴;金银绣着的玉兰花将肃穆的夔纹遮得严丝合缝,柔媚与狰狞,两厢一比简直叫人难以自持,他的手攻城略地,精准地罩住了她的心口。
      她难耐的轻叹被他吞进口中,外头初齐的大嗓门尤是滔滔不绝,“……难怪来的晚了,府里的三个账房并两个小子簇拥着棠姑和个丫头的马车行的慢,老太太真是猜着了,大人准跟这儿。账房查账,棠姑可做什么来的,十成要翻庄子了。”
      他把她压在花沿上,细细的吻从唇上挪下来,一路从婉媚的颈子往下,觉得无处不熨帖,外头极得人意的青安还在发问:“棠姑来了,万一姓赵的下手重了,老太太问起来可怎么好?”
      初齐嗤一声,“若不是有棠姑,今儿这事儿还成不了呢,姓赵的怕牙婆真将瑞鹃拿去卖了,看见婆子也无论是谁就叫手底下的一拥而上。可卫府的小子也不是吃素的,账房唬得瑟瑟发抖,他们能以一敌十,正混战着呢,一时半会谁顾得上谁?”
      卿妆约莫是听着动静大了,被他左右的神识好似才回了半分,衣襟大敞神态妖娆,唇齿间虚虚地唤他,“阿应,你且等等……”
      “等?”这话不具有说服力,反倒能引人入胜,他极是顺从地把人又往怀里裹了裹,中衣从她肩头滑下来露出旖旎的景致,他俯身去采撷了才笑道:“事在你手心里,你在我手心里,还要等什么?”
      廊下的宫灯透过孔雀罗照进来,入了凄迷的梦,不晓得来路与归途,周遭的声儿也不见了;初齐报完了告捷的首战,接茬打听消息去了,她惶惶的也不晓得等什么,他极是懂得如何星火燎原,勾勾缠缠灭人理智。
      她俏生生地仰在他手臂上抱着他,袖口上嚣张的行蟒在她雪白的皮肤下肆意妄为,他有些得意又有些窃喜,心思像纠葛的藤蔓一点点从心底里滋长出来。
      可惜的是,煞风景的初齐不到片刻又回来嚷嚷,这会晓得不往屋里闯了,“好了,账房叫打得跟猪头似的差点摸不着北了,说差事不能耽搁得先上别的庄子,委托棠姑回府得跟老太太报信去。”
      事成了,青安又忧虑起来,“你说,老太太能信大人不在这儿么,要是派人再来怎么办?”
      初齐嗤了声,“怕什么,不是有姓赵的跟这儿么,他多痴情呐,扬言再守着瑞鹃三五七天的。人是他揍的,跟咱们也没什么干系呐,老太太再派人来把他拿了就完了,左右没咱们的事儿。”
      她絮叨完了又补了句,“孟进贤家的叫绞了舌头还不安分了,派了个婆子跟庄子口守着,见了棠姑跟见了亲人似的,话还没说一句呢也叫揍得不成,这会功夫一瘸一拐回去了。”
      青安听了也笑,“赵生员不是个读书人么,认识的地痞还挺能耐。”
      “哪儿啊,”初齐拉着她下台阶,“不是地痞,他跟东厂的一个番子有交情,人带了七八个番子撑场面,那波人旁的事不会干,就打人有一套。”
      卿妆被亲的意乱情迷,这会听着东厂整个人都清醒了,瞠着两眼后悔不迭,“坏了,我没想着这姓赵的还有这能耐,崔宪臣真愁找不着借口来这儿堵你呢,回头两家闹起来他怎么都该知道了。”
      今晚左右不能成事儿,卫应长叹了一声,颇为遗憾地亲她的脸,“他现下正揪着西厂不撒手,等有功夫来寻我的晦气也得过几天,你这个计策甚妙甚好,托你的福我再养几日。”
      这话说的甚为幽怨,她明了,垂眼往他身上望了望,戏谑道:“是这么回事不是,我总觉得卫大人义愤填膺呢……哎呀,你抵着我了,放开!”
      “不放!”
      他哼了声,搂她歇下,一头躺着的功夫还怨愤难平,“下回再也不饶你。”
      她笑,酣然入梦。
      更深夜半,杂乱喧闹远远地传过来将卿妆惊醒,她蹑手蹑脚地披衣出门,初齐从门上探消息慌里慌张地回来,“奶奶,庄子里最东头一家开始走水,火势大的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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