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得,若是让姐儿晓得了,只怕疯病这辈子是好不了了。郑婆子紧着磕头,“奴婢不是那样的意思,全是为了大人的安危着想,?q姐儿喜悲都同大人一处,一家子的人自当同舟共济。”
“崔老先生对我有授业之恩,我照顾阿?q理应护她周全,如今不能因先生故去了这话就作罢,否则我岂不是成了小人?近日阿?q在府里住的也不称意,我瞧着也没同舟共济的必要,赶明儿叫和氏给你们挑些宅子,寻着称意的就搬过去,用度依旧从府里支取。”
郑婆简直五雷轰顶,本想借机将卿妆赶出去府去,这倒好,引火烧身。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先在卫府里稳住了脚跟,还怕收拾不了那狐狸,来日方长。
她紧着磕头,“大人开恩,?q姐儿若离了大人只怕身子骨就此一日日地消沉下去了,今日原是奴婢说岔了话,同姐儿本没什么干系,大人开恩呐!”
他嫌烦,外头早有两个识趣的丫头进来将人连拉带拽揪了出去,到院里瞧她还要嚎连忙把嘴给捂上了,劝道:“郑妈妈,这不是您那儿,高声低声的都是您做主,您即便不问姑奶奶可也得掂着您几个脑袋够大人发落的,请快些走吧!”
说是请走,只不过大力将人?袅顺鋈ィ?愿栏晔材??俜湃私?矗?窃ㄔ诤笸房戳顺套诱獠沤?萸胱铮?按笕恕!
卫应垂眼盯着两个捧盒道:“瞧你越发出息,什么人都敢往这儿领!”
他清清嗓子,戏谑道:“小人只看事情怪蹊跷,哪知道是后宅争宠的招数,小人尚未娶亲,实在不明这里头的道理。”
卫应抬头,面色不虞,他心头一凛,“小人知错,大人恕罪。”
“着人去内务府和造办处问,这样的捧盒共有多少,都是做什么使了。”他将盒子扔进仪渊怀里,“陛下下旨后还有什么人叫用过。”
仪渊手忙脚乱地接了,“小人明白,那,”他掂量再三,又大着胆子问道:“还要叫和氏给姑奶奶寻新宅子么?”
卫应拿眼觑他,他一闪身三纵两纵消失在夜色里。
榻上的姑娘仍旧躺着,换了身海棠红的寝衣,发顶束着小小的髻,气色倒好些;青安正给她拿热水擦手臂,见他进来忙将卿妆的袖子卷下搁进了褥子里,再俯身行礼,“大人,姑娘下半晌见好,出了一身汗,郎中说照这样也是散毒的法子,虽然慢些但未必没有效果。”
这样的话他听的多了,波澜未起,摆手叫人退下,自己倒将卿妆的手臂捞出来拧了巾子覆了上去。
她手臂细的很有韵致,手指长又软,只是指甲青紫的有些骇人,他一点点地拭过才道:“叫我伺候,你一点都不惶恐么,这么笔直地躺着跟老太爷似的,家里的叔伯见了我还得拱个手,你倒挺不客气!”
她仍旧闭着眼睛,他就拨弄她的手指,似乎动一动她就跟醒过来似的,他垂着眼睛又道:“今儿那老太婆又来指摘你的不是了,寻日瞧你挺机灵的,怎么还丢三落四的,那是真是你画的?图还可入眼,就是字太难看,等你醒了我得好好教你,你欢不欢喜?”
要是她醒了,肯定说一串片汤话来拒绝,哪里能像现在这么听话?他觉得好笑,“你到府里来究竟做什么,行刺我,为行刺我的人探路或者真是被曾白衣用来做平步青云的垫脚石的?可惜的很,现在你胳膊叫我瞧了,只能跟着我一辈子,哪里也甭想去!”
他摸摸她的脸,有些凉,“你打算就这么睡着,还有十来天我就要回邺京去,叫人见堂堂首辅弄个昏迷不醒的姑娘进家成何体统,抢人妻还是抢人妾?”其实论理,他确实是抢了人家的未婚妻,他摇摇头,“这回面上可真无光了!”
卫应盯着她笑盈盈的脸,觉得她是在嘲笑他,拿袖子盖住脸凑在床边围栏上不搭理她了。
卿妆是下半夜闹起来的,人没醒就开始吐,开始动静还小些,过了半刻就是歇斯底里;伺候的丫头鱼贯出入挤得卫应根本没下脚的地方,两个郎中进去把脉,出来后恨不得抱头痛哭,“大人,姑娘这会真是大好了,等吐干净,熬了药用下,清理干净余毒就再也无事了!”
心头盘桓了许久的浊气烟消云散,脚底发软,他跌坐在椅子里,拿手按住了额头。
061章 争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