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记,无端想让人趁势咬上一口,必然活色生香。
当然这是个危险的念头,他常年如履薄冰练就的好习惯,冰层下哪处水泡鼓出来前人已经远远地避开,这次犯忌许久,不能再泥足深陷。
外间石榴棚下的鱼缸到了换水的时辰,手脚伶俐的小子挑了两木桶来,清亮的水声此起彼伏,一时间旖旎退散,卫应缠腰的手放下示意严式恒继续。
他像是没经历过方才一遭,哈着腰续上:“督宪直接到了戏台子底下,还道陈府台怎么不见影,问清了那日唱的什么戏,赞卿妆姑娘……小人该死,之后就再没言语。出事后,云出岫全押进知府衙门,永兴会的小子禁在会馆,人头上也没差什么,只是谁也不明白事是怎么出的。”
卫应有时会格外体贴,和煦一笑,“这事蹊跷,身临其境也难觅始末,是不是,太太?”
太太正耷着脸不言不语,严式恒也没敢往卿妆这儿瞧,只陪着笑脸,“太太那时候压根儿没露面,事儿问到了也是天大的委屈,甭说太太了,陈府台迟了半步再看了仵作的文书也是一筹莫展。一刀毙命,什么刀,怎么毙的,没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卫应闲散地转了转碧玉扳指,“这倒是奇了。”
严式恒挑眼打量他,壮壮胆子才道:“大人说的甚是,松江街头巷尾得了信言语什么的都有,小人去听个大概,都是说孙督宪为官不廉,媚上欺下遭了报应。”
“还有这么个说法?”卫应一笑,“孙昭除开贪恋女色也无不妥,说不上不廉,媚上欺下更不是一般人能传的,好生查查。”
严式恒应了个是,又道:“小人闻信就叫人去找了,这会不单是松江,临近的苏杭两府甚至淮安府也有谣言,据说是从北面安东卫来的。小人想,孙督宪先头打登莱海防卫过邺京,是不是这两地也有谣传,若是如此只怕宫里不晓得也难。”
卫应哦了声,“我晓得了。”
这是不愿多谈,严式恒识趣,“大人太太辛苦,必也乏了,小人在家中备了薄宴,求大人赏光。”
他说不必,“她有恙在身不宜劳动,先头心生不快,我正愁着负荆请罪,得快些回去,免得又恼了。”说完再瞧卿妆,“太太,可否与我同行?”
039章 避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