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口鸡脖子孙督宪就不成了,当时随座的全无察觉,陈府台闻信打会馆外再来人已咽了气,邪门的很。”
仪渊顺势插了句,“什么样?”
严式恒道:“孙督宪偏瘦,方脸浓眉阔眼,耳根有痣,血口子就是打那起的头直至颈下,三寸来长一刀毙命。小人问了当日守门的几个小子,大差不差,都是这么样说辞,小人料着即便有出入也不离谱。”
打官帽椅往戏台去,卿妆扯了卫应衣袖,他缓半步拿眼瞅她,“又合计祭奠你五脏庙呐?”
他时时挤兑她已然成了习惯,今儿少了两句晚上指不定安置的时辰都要迟个把时辰,卿妆不敢明着和他呛,背地里倒将他问候了个遍,老天不开眼养出这么个祖宗爷爷。
她有排遣的方,自然也不计较他的话茬,从随行的笔帖式手里要了支笔勾勾写写,卫应瞧了兴味盎然,问道:“当真?”
卿妆点头,当日虽说死了人场面滚粥一样,可该瞧的不该瞧的都入了眼。那位孙昭大人分明是个圆胖子,细眉毛细眼睛像蛐蛐儿,就胖,嫩菜叶喂多了似的蝈蝈,不似严式恒描述的那么样。
严式恒听着动静回头,揖礼赔笑:“小人忘性大倒是把正事撂了,当日孙督宪没了多时卿妆姑娘才打后头露的脸,妆面上了一半,着实跟督宪的死没甚关联。陈府台约摸是怒极攻心,一时没了分寸冤枉了卿妆姑娘,大人若是有差遣,小人自然叫当日的几个小子来给姑娘作证。”
水涨船高,如今跟着个威势赫赫的爷也有人愿意拿正眼来瞧,卿妆觉得苦尽甘来翻案有望,扭过脸甚是诚恳地询问卫应的意思。
他对这事向来不挂心,面上无波,“我太太用不着谁来帮衬,倒让人觉得我不体贴似的。”
严式恒讪讪地应了句是了,“大人同太太情深意重,小人妄加揣测,死罪。”
卫应装腔作势扮鸾凤和鸣,卿妆站他身后怨愤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穿个洞,上辈子合着在他家杀人越货来着,如今才遭他这么坑害。
眼瞧着别人铺了条生路到了跟前儿,这爷儿可好,一脚踹翻了不算,连铺路的一块蹬了,究竟多大的仇怨?
037章 体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