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郑婆子掖手站院里嫌东嫌西,嫌到卿妆这儿索性翻眼:“死木桩似的杵着,姑奶奶恩典叫你回来,还不麻溜儿滚去收东西!”
卿妆捧着锦盒回佛堂,越走越觉得得意,盒子里别的不要紧,但就一桩,金银线!
昨儿卫应为条绦子这不许那不准,却也没提旁人赏的半句;她夜里要愁白了脑袋,结果转眼万事俱备,还余着两天空,怎么都成了。
这么琢磨,一路行来眼睛里都不是雪冬肃杀,简直能看清春日里万物生长。周遭没人,她就放肆地欢喜,哼着不成器的调跨进佛堂,可凝神再瞧,瞬间掉进冰窟窿。
“回来了?”卫应正拿她抄的那段佛经看,嘴角是和风细雨似的笑,“这字,得勤练着。”
酒醒的卫应连挑剔都是委婉的,卿妆一晃神就想起那天在书房的经历,头皮勒紧,脸颊发麻,“请大人安。”
卫应负手踱到她跟前,温润一笑,“请过就不用了,只是方才瞧你自个儿极为开怀,怎么这会蔫儿了,嫌弃还是不想见我?”
卿妆直觉腿脚软,呲了牙笑,“大人恕罪,奴没想到大人会来,没缓过神。”
卫应点头,“也是,毕竟昨儿我也听了你的肺腑,甚是恳切,”看她一脸生无可恋,笑意又加深了层,“方才可乐什么呢,同我讲讲?”
卿妆脑筋拧成个麻花,顺口胡诌,“先头得见大人喜不自胜,一时没了规矩,大人恕罪。”
“可见你昨儿也没扯谎,恕了。”
他又垂眼问,“听说两个姨奶奶赏了你不少好东西,拿来我瞧瞧?”
这可不能瞧,瞧了准坏事!
卿妆顺势把锦盒掖紧,恭敬地推诿,“女人的物件,怕污了大人的眼。”
卫应勾唇笑:“这儿就你我,怕什么。”
说罢俯身凑手往她袖筒里摸,盒子放的牢靠,一把没够着倒碰上她的手腕,他唔了声,赞赏有加:“很滑,也软。”
018章 坏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