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
皱了皱眉的风将军注意到了裙摆底部轻微的血迹,宽厚的手掌扶起反复的细看已然凝固的血与污渍。
“你自己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动怒的风将军直截了当的将衣裙扔在了地上,正好落在了风载笑的跟前。
倘若说珠子算是诬陷,可这是她自己的衣服,总该不会还是什么诬陷。
这一刻的风将军算是笃定所发生的事情,只是未知晓原因。
瞪大眼睛的风载笑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仿佛有电流在自己身上蔓延开来,微微颤动着身子,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
怎么一时疏忽竟忘记了如此重要之物,明白没有退路的她直直的跪在地上,未干的泪痕再度潸然落下,推托道:“爹爹,女儿什么都不知道啊。”
只要自己咬死这个念头,那么谁都拿她没有办法。
低垂下的眼眸里浮现几分狠辣,只是一时冲动犯下的错事,明明以后都不会再这般,可为什么风沐馨与风若兮非要如此的咄咄逼人不肯放过自己。
既然如此,那么谁都别想好过。
“二姐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知情,衣裙与腰链都是二姐的心爱之物,二姐的房间更是鲜少有人来,倘若不是二姐,那定然与她的婢女有关。”
从容自若的风若兮瞥了一眼惺惺作态的风载笑,转而眸光落在了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秋儿身上,似是成千上万根细小的银针,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
她就不信风载笑能够嘴硬到什么时候,她的婢女又能够帮她多少。
唇角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倘若风载笑肯自己说出实情,兴许自己可以不予追究。若是费尽周折才能够知道的实情,那么自己定然是要做点什么才能够不辜负风载笑的苦心。
被点兵点将到的秋儿恐慌的立刻跪在了地上,不明所以的她到这一刻还没有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二小姐又何故如此。
而眼下没有时间想太多,老老实实的低声询问道:“奴婢并不知三小姐所言何事是与奴婢有关。”
脑袋里轰隆隆的,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安安分分的。
没有兴致继续看戏的风沐馨直截了当道:“爹爹,这下子二妹当真是百口莫辩了,她谋害祁玟,差点手染人命,爹爹无论如何都该给祁玟一个交代。”
下定了结论,又何须多言。
笃定且平静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来。
还未开口所言什么的风将军意识到有人匆忙前来时,下意识的砖头望去,映入他眼眸之中的,是花汕。
二话不说的花汕直接跪在了风将军面前、风载笑身旁,弄的风将军满脸的错愕与不解。
风沐馨与风若兮相互望了一眼,风将军疑惑的看着花汕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正欲伸手扶起花汕,只看到花汕仰起头认真的注视着风将军,眼眸里泛起点点的泪光,诚恳道:“求老爷这次饶了载笑,妾身教导无方才让她闯下大祸,她不是有心伤害祁玟,只是一时冲动。”
愣愣的看着花汕的风载笑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为什么花汕非要在这个时候出来揭自己的短?明明自己是她的亲女儿,非要这样来破坏她的谎言么?
直到这一刻,风载笑心里异常的清楚,自己是什么都瞒不过了。
忽而冷笑出声,近乎发狂。
不动声色的风将军责备的看着一直都在嘴硬的风载笑,到了这一步,什么都算是水落石出了,事情的真相便是如此。
哪怕风载笑巧舌如簧,也无法遮掩她所做下的事情。
“你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风将军平静的冲着花汕而言,然后才将瞬间充满怒意的眼眸落在风载笑身上,质问道:“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祁玟哪里得罪你了吗?”
“他不过一个野孩子,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在意他,入了将军府就只是将军府的一个下人罢了,我可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他凭什么冲撞于我,女儿不服。”
索性破罐子破摔的风载笑冷声而言,她怎么可能如此说风若兮的不是,那是迫不及待的找死。
所以只能够隐瞒真正的理由。
瞬间低沉下来的气氛连暖阳都无法缓和,皆是错愕的看向风载笑,谁都不曾想过她会所言出这般无可救药的话语来。
“这不是你可以伤害一个孩子的理由,载笑,你的心胸何时变的如此狭隘。”恨铁不成钢的风将军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责备她。
简直和无理取闹并没有什么两样,什么时候,竟是如此,而自己浑然不觉。
第八十九章 谎言被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