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几声,回道:“你当我老子赶我们出来是为了干嘛,他们就是在里面商讨对策呢,我猜不出几天,李北冥那个混蛋就会卷铺盖走人了,咱们等着瞧吧……”
张子扬猜的没错,张怀苏确实在里面商量对策,在他的地面上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他不能坐视不管。虽说他知道自己不成器儿子的德行,但是打人不打脸,敢把自己儿子打成这样,也是在打他张怀苏的脸,这事儿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别装哑巴了,说说你们的看法吧。”张怀苏起身,打开一瓶红酒,自己斟了一杯,边喝边问,他心里一时没主意,想听听他们几个的意见。
刘敬业清了清嗓子,瓮声瓮气地回道:“老张,我看这事儿不简单,人都自己打到我们地盘上了,我们能坐视不理吗?敢把娃娃们打成这样,摆明了就是挑衅,这口气我们可不能这么咽下去。”
张怀苏点了点头,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老刘讲得不错,不过这事儿我看也简单,有咱们冷大师傅在,还怕那个臭小子干啥,找个机会,教训教训那个小子,让他知道厉害。另外,我在给校董事会施压,叫他们让那个傻小子滚蛋,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赵本德抽出茶几上的雪茄,点了一口,眯着眼睛,笑着说道,他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复杂。
冷桑洋这个心理苦哟,最后还是把难题退给了自己,几个老爷只要动动嘴,敢情动手的不是他们。冷桑洋面对张怀苏投来询问的目光,已经是避无可避了,只能硬着头皮开了腔。
“老爷,这事儿没有赵总说的那么简单,现在对手的来路我们还没有搞清楚,就贸贸然地动手,这与我们不利呀。倒不是说我冷桑洋怕一个毛孩子,但您想想这孩子的背后,还有宋家,这事儿透着邪性,咱可不能轻举妄动,失了后手。”
冷桑洋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张怀苏,这事儿还真就不能这么办,没有摸清对方的路数,就贸然动手,万一真的惹上了不该惹得麻烦,这可就得不偿失了。张怀苏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赵本德见冷桑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马上讥讽道:“怎么,你堂堂的江南武术魁首还怕一个小毛孩子,我怕是耳朵不好使了。”
冷桑洋似乎知道有人会这么说,他不慌不忙,沉着脸不说话,此时多言,必然有失。
“老赵,话不能这么讲,冷师傅的本事我们还不清楚嘛,事事小心本来就没错。”刘敬业马上出来打圆场,可是赵本德还是看不顺眼,闷哼一声,也不言语,眼神瞥向别处,鼻子呼呼冒气,还没消气。在他看来,他们花了大价钱请了冷桑洋,这时候他却打退堂鼓,这事儿让他不痛快了。
气氛有些尴尬,这时候轮到张怀苏开口了,只有他能一言定乾坤,这里他才是老大,他说的话没人敢反驳。你就是心理不舒服,你也得忍着,没办法,还得吃张家这碗饭呢。
“冷师傅思虑周全,我也是这个看法,老赵你性子急了点,不过我也知道你想维护我们的面子,这个很好嘛。但是我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靠着一时冲动搏来的,而是稳扎稳打这十几年慢慢磨出来的,咱宁可慢着走,也不走错。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暂时别动了,看看情况再说。”
“老张,这……”赵本德似乎还想争取一下。
“好了,不用多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老赵你也别一根筋,这点气量还是要有的。正好市里有个回访企业家的活动,我亲自去宋家探探虚实,完后再说。”
“他们也配?”赵本德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起身拿起大衣就往外走,招呼也不打,什么规矩也都忘了。
刘敬业和冷桑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望向张怀苏,张怀苏揉揉额头,这个老赵总是这么冲动,发家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了身上市井那一套,真叫他头疼。
“你们别去管他,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办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刘敬业和冷桑洋依次退了出去,张怀苏这才坐回沙发,瞅着酒杯,伸手一弹,酒杯发出“嗡嗡”的响声,他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喃喃自语道:“李北冥,真有意思……”
第九章 张家护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