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你和你外公,可以相信我。”
……
离开医院之前,我躲进公厕扫了眼刘梓轩给我的纸条,纸上的内容让我大为震惊。
条款分明,林林总总记载着余国全受贿数额,以及行贿者的名字及其所托付的事情。
刘梓轩给我的这张纸,据说是余书绅在翻看笔记本被余国全发现时,趁其不备撕下来私藏的。
余国全身为榕城土地局副局长,掌管一方土地使用权限,从这张供证上可以看出,行贿他的主要人员,是刘家。
西南边区堪称土皇帝一样存在的刘氏地产!
权利和欲望如同漩涡,进去简单出来却难于上青天。
我不知道余国全想没想过见好就收,但,现在的情况是他已经失去收手的机会。
按理说,我应该立刻兑现和刘梓轩小盆友的约定,到军区医院和余老见面,把余国全受贿,刘炳明行贿的证据交给余老。
但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隆文医院,想办法把余明秀弄出来再说其它也不迟。
在医院时,当我说出那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话后,刘家人尤其是刘贤瑞,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让我脑海深处警铃大作。
一个表面消息是病症发作,坠楼而死的人,实际上,却从一开始,就被囚禁在隆文医院,生活在幕后之人的眼皮子底下。
结合前后发生的事情,我实在没办法不去怀疑,囚禁余明秀的人就是她的丈夫刘贤瑞。
我担心我似是而非的一番话,让刘贤瑞产生怀疑,进而转移或者伤害余明秀。
……
入夜后凌晨二点多,人精神最为疲乏的时间点,我在林木的远程指挥下,成功翻进神秘兮兮的隆文医院,并且机敏的躲过巡逻的保安,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关着余明秀的房间。
通过林木的细心监察,他发现精神状态及不稳定的余明秀,在凌晨到天亮这段时间,神志十分清楚,并不像白日里那样疯疯癫癫,神神叨叨。
因此我和林木推测,余明秀精神状态混乱,应该归功于黑心医院给她注射的精神药剂。
有林木这位技术一流的黑客,房门上的电子识别锁轻轻松松就被打开。
我轻轻推开房门,闪身飞快的窜进了屋里,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免得招惹保安人员的注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和之前在视频监控器里看到的一样,已经是凌晨,正是人熟睡的最佳时间,可关着余明秀的这间病房,依然灯光璀璨,亮如白昼,这是最简单的精神折磨。
余明秀穿着脏兮兮得病号服,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要不是我开门时,她的身体条件反射般轻颤了几下,我还以为她死了呢!
“余明秀,我知道你现在很清醒,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不要大呼小叫。”
我半蹲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掏出手机翻出在医院时,给刘梓轩拍的照片递到了余明秀面前。
可那女人却垂着眼帘,将头埋得更低了,吝啬得连一个白眼都不愿意给我。
这种拒不合作的态度,让我有些伤脑筋。
林木在过去两天里并没有闲着,他利用黑客技术,大致翻看了余明秀被关押在隆文医院时发生的事情,其中,每三个月一次,例行公事一般的威逼利诱,引起了我的注意。
余明秀手里似乎掌握着什么证据,关乎刘家生死存亡,但余明秀就是打死不说。
这也是余明秀为什么在打了两年的精神药剂后,还能在深夜保持大脑清醒的缘故。
因为幕后之人,不想把余明秀弄疯,让她把把柄到处乱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余明秀不愿意搭理我,是不相信我。
毕竟,用刘梓轩,余明秀儿子威逼利诱她的把戏,幕后之人早就玩过了!
“你离开轩轩,已经有两年了,你知道吗?轩轩现在很需要你。”
“他今天割腕自杀了!”
那个五岁的孩子,年纪小小,心思还很单纯,却被迫牵连进大人的风波中。
为了完成余老交待的事宜,竟然想出割腕自杀这种极端方法……
若不是被逼到极致,刘梓轩一个小毛孩子他至于用刀割自己手腕儿吗?!
想到轩轩的惨状,就忍不住一股火气腾腾往上冒。
可身为亲娘的余明秀,却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奉送给我,我感觉着我和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余老,也就是你的父亲,两个月前,因为发现你大哥余国全受贿的证据,想要举报,却被你大哥活生生气倒中风,现在瘫痪在床。”
“你儿子刘梓轩被送到了刘家,备受欺凌,刘太动不动就扯他胳膊拧他耳朵。余明秀,我知道你现在很清醒。”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你的老父亲,不在乎你的儿子,那么,我就当一片好心喂狗吃了,你只要说一声‘滚,我就立马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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