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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你们到底是干啥的?[2/2页]

黑色郁金香 左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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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僮的病彻底好了,脸上有了颜色,精神也恢复到跟在国内时一样。
      自打给了垛嘎收音机,苏僮跟垛嘎真成了朋友,没事就在一起。垛嘎去菜园子里锄草、捉虫,他就在旁边陪着垛嘎说笑,给她逮蜻蜓、捉蚂蚱。垛嘎在灶房间忙饭,他就守在灶前添火加柴。
      “一鸣,要是万一找不到那支部队,咱俩就在这盖间房,定居下来也不错。你瞧老伯和垛嘎不是过的挺好,自给自足,远离纷争。”苏僮似乎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昨晚睡觉的时候对我说。
      “怎么,乐不思蜀了?前两天还说什么此处非久留之地,吵着快些走,说啥天降大任于斯人,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这么快就变了?”我敲打他,怕他真会这么去做。
      “没变,这不是说万一吗,凡事都有个万一,把退路想好了没错吧。算了,不说了,睡觉。”苏僮辩解着,吹灭了油灯。
      早晨起床,就见老伯一个人坐在榕树下抽烟。早饭好了,垛嘎叫他吃早饭也不动。太阳老高了也不见他背上药篓去采药。
      “老伯怎么了?跟谁生气呢?”苏僮朝老伯噜噜嘴问我。
      “你去问问垛嘎,看老伯怎么了。”
      苏僮去灶房间找垛嘎,一会跑来说:“老伯真生气了,为我们打听他的事。”
      “他咋知道的?”
      “老伯问垛嘎我们每天在家干嘛,都说了些啥?垛嘎就把我们说得好话全说给他听了。”
      整个上午老伯屁股没挪窝,一直坐在门槛上抽烟。我和苏僮装着没事人一样,给菜园浇水,给鸡鹅喂食。
      中午,垛嘎做好饭菜,叫老伯吃饭,老伯在桌前坐下,埋头吃饭,依旧沉默不语。
      沉闷的气氛憋得人难受,我就找苏僮说闲话:“还记得吗?大串联那年我俩去延安,好不容易挤上车,车厢里却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最后只好钻到人家座椅底下躺着。后来你说要撒尿,厕所里堆满了人,最后憋不住把尿全撒裤子上了,骚得我吐了一路。”
      “还说我呢,那次去遵义你咋不说,恶心死人了。现在吃饭,我就不说你了。”
      我们说话的时候发现老伯沉着脸,用心在听。见我们停下来,他突然声色俱厉地问:“我想问问,你们偷渡来缅甸究竟想干啥?我过去是干啥的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真刀真枪,兵痞流氓,啥样的事没见过?别再说什么迷了路,误入缅甸,想去仰光看风景,再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说着猛地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我们。
      老伯出乎意料的举动把我和苏僮吓住了,呆坐在饭桌前不知如何是好。还是苏僮反应快,赶紧站起身说:“老伯,您误会了,我们从来就没想骗您,不是您搭救,我恐怕活不到今天。我们是担心被你当成坏人,怕被送给缅甸警察才说假话的。”
      “那你们跑缅甸来干嘛?”
      “来找一支部队,想参加这支部队,支援世界革命。”
      “到底咋回事?千辛万苦偷渡过来就为了参加这支部队?谁信呀。说!你们到底是干啥的?别再跟我胡编了。”老伯声色俱厉。
      看来只能对老伯说实话了,管他信与不信,我都得照直说。把我们在国内的遭遇,我们的理想和希望全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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