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出门?”
康平连忙道,“大哥,您是谬赞了,实不相瞒,我是想给您打听一些事情,不知可否?”
“什么事啊?”
“我是想给您打听打听徐州的地面上是不是太平?”
“哪儿?”
“徐州!”
大汉的拳头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一擂,“徐州?别提了,哥儿几个来的路上就发誓,以后回去的时候,绝不路过徐州,太闹心了!”
“大哥,给小弟说一下,那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里吧,地面儿是不小,可是好几个大军阀争地盘儿,都想当老大,弄得乌烟瘴气,没一天好时候,哥儿几个在那里差点被人家抓了壮丁!”
“啊?那里的老百姓不是更难过了?我娘就在那里!”康平冲口而出,他想起自己在萧家村被萧家的母亲藏进红薯窖里的情形。
“你娘?那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你也出来逃难?”
“逃难?我不是,我说的母亲并非我的亲生母亲,但她却是我的再生母亲,我的大恩人!”
“既是大恩人,劝你有恩报恩,要快,这阴晴不定的年月,今天能见到,明天就不一定能见到!”
康平的心如同被锤子重重地砸了一下,痛得让自己忍不住捂住了胸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还有阵阵的余痛。
“是的,我......\"
“唉!还是不要去的好,那个地面,能躲远点还是远一点。”
康平手扶着膝盖站起身,他已经无法意识到自己是怎么离开大树底下,离开那些人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母亲,大哥,我要见你们!恨不得肋生双翼,现在就飞到你们身边!”
康平一边走一边回忆,往日点点滴滴如同泉涌,两行热泪涌出眼眶,“李康平啊李康平!你这几年过得人五人六的,可是你真的快乐吗?除了师父,你就再也没有别的寄托,前几年,伺候爷爷奶奶是寄托,现在爷爷奶奶相继过世,最亲爱的师父也过世了,那么你还和谁相依为命呢?父亲吗?那个关爱自己的父亲已经完全改变了,他的眼里只有生意,只有他新娶的小老婆,还有他们刚刚出生的两岁婴孩。”
走着走着来到县城,找了一个干净的酒馆坐了下来。天已经全黑了。大街上时不时响起一声叫卖声,行人稀少,一盏盏的灯光如同鬼火,远远地照亮着夜归人的眼。夜色微凉,秋冬的气息沁入口鼻。康平在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什么时候起,这间屋子不再是印象中的那么大?桌椅也没有记忆中的那么高了?小儿早已不记得他了,他曾是那个跟着父亲来过这里一次的小小孩童,如今自己已经长成了棱角分明的高大小伙子了!
他的脑海里正在盘算着动身启程去萧家村,又在盘算着应该不应该按照师父的遗愿完成和知府千金的婚礼。一时千头百绪,理不出所以来。
店小二走过来问,“请问,这位先生,您要吃点什么?”
康平第一次被人家叫做“先生”,心里有几分受用,于是说道,“请给我一碗素面,一碟子切牛肉”
“那您不喝酒吗?”
“不喝!”
“好嘞!你稍等,马上就上菜!”
不一会儿,小二用木漆托盘端着牛肉和素面一起上来了,康平问,“我许久没有来这里了,最近城里可有什么大事热闹事?”
“哎呀!你这个先生,怎么还嫌不热闹吗?这府衙里才消停几天呢?”
康平没有立即用餐,他笑了一下,“可是真的?有什么作怪的?”
“也没啥作怪的,都在说知府老爷悄无声息地要了一个后生的命,那后生姓冯名梦柳,冯家来知府堂里闹了,闹了许久,也没有闹出个头绪。”
“啊?却有这样的事吗?那冯梦柳是怎么惹事了?”
“这个我可不敢说,乱说话要杀头的!”
“你这个小哥哥也忒小心了,你就给我说说呗,这么大的事,就是你不讲,其他的人也会说的。”
“不行,不行!先生您吓慢慢吃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咦?你今儿怎么老叫我先生?”
关外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