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夕,司麟楠迎来了六十大寿。
身穿司陆送的礼服坐在司陆的车上,言小言显得有些不自在。
为了避免尴尬,她特意选了驾驶座正后方的位置。
那样她看不到司陆的脸,司陆也没法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她。
彼此沉默间,司陆习惯性地点上了一支烟。
言小言没有阻止,烟雾弥漫,她捂着嘴咳嗽起来。
“不想我在车内抽烟大可以动手,杵在那像机器人一样,活该被呛死。”司陆叼着烟,打开了车窗。
冷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吹得言小言脑壳疼,她手动关窗:“天这么冷,感冒了你负责吗?”
司陆左手夹烟架在车窗上,右手握方向盘:“我们俩同时吹风,你病了只能证明你身体素质不行。”
“不行你妹!我才不像你喜欢吹风抽烟自残。”言小言站起来趴在驾驶座上,强行夺下司陆手里的烟,掐灭后又把前面的车窗给关上了。
司陆勾勾嘴角:“这样才对,唯唯诺诺的小媳妇不适合你。”
从得知司陆喜欢自己的那一刻开始,言小言对他的感觉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之后又经历了表白拒绝事件,言小言便再也无法直视司陆了。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知道如何与他保持距离。
见到他,她会莫名其妙地担心一些过去绝不会担心的事情。
比如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该以什么口气跟她说话,该以什么样的眼神看他……诸如此类的。
各方面受限,她整个人都变得拘谨起来,不敢乱动,不敢乱说话,生怕他会……
可司陆还是那个司陆,什么都没变,冷面、毒舌、直接。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吗?”刻意伪装果然不适合自己,双手抱臂的言小言彻底放开了说,“我怕你难过,都不敢大声喘气。”
司陆耸耸肩:“我为什么要难过?你又没结婚,我还有机会。”
“……”言小言无语扶额。
“而且即使结婚了,也可能离婚。”言小言不反驳,司便陆继续说。
“喂!你胡说什么呢?我还没结婚你就咒我!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言小言猛地踢了一脚驾驶座的椅背,“我跟你讲,他很专一的,我也是。”
司陆抬头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言小言探出了脑袋,镜中映出她气鼓鼓的脸。
“我并不是在咒你们,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更专一,如果你腻了,或者他烦了,我依旧会在原地等着你。”
言小言的脑袋左右歪了歪,好半天才弄明白司陆刚才话中的含义。
她两手扒在驾驶座两边的椅子上,倾身说道:“二少,你这是要当我的备胎?”
“什么备胎,我……”
“二少,你别吓我,你千万不能这样。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妹子。”
司陆欲解释,言小言激动地打断他,“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不值得,明白吗?”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
“我怎么说了不算?”
“你喜欢你喜欢的人,我喜欢我喜欢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这句话真绕口,却是真理。
喜欢谁都由本人说了算,言小言无权干涉,也无权阻止。
“可是……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言小言对爱情的看法很简单,她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除此之外,他们都不要再有其他感情纠葛,一心一意,白头到老。
“你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你喜欢的那个人难道还要在意他粉丝的心情吗?”司陆明白言小言的意思,“按你那想法,单恋、暗恋、三角恋、不伦、出轨之类的东西通通都不该存在。”
别人怎么样,言小言无所谓。
她和司陆认识这么多年,是真的替他可惜:“你人这么好,我希望你也能获得幸福。”
“那你可以选我。”
“……”
“说真的,我哪点不如那小子?我们认识的时间没比你和他差多少吧,你为什么选他?”
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零治,言小言其实也相当好奇。
在硬件条件差不多的情况下,以认识时间长短来算,龙寒肯定是不二人选。
以志趣相投来算,司陆绝对是最佳人选。
但结果……
言小言给不出答案,司陆便开始猜测:“难道是我比你大好几岁的缘故?”
“我和你一起玩的时候,我没觉得有代沟。”言小言诚实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你是我师兄的同学,我一开始就把你当作哥哥看待的,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言小言,司陆也时常自问:“那时,你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个臭小鬼。”
“一直把我当成臭小鬼不是挺好的嘛。我开心,你也开心。”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却在我车上换衣服,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你已经长大了,我没办法再把你当小鬼了。”
原来是这样!
言小言悔恨地拍了拍脑袋,她是信任司陆才那么干的,没想到……
“你不用觉得困扰,我不会拆散你们,也不会耍手段。我是你的上司,也是你的债主,你没法避开我的,所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处吧。”
是啊,只要她一日担当零治的保镖,她就一日是司陆的属下,她还指望转正呢。
至于债主,她真的很想忘记这件事。
她到底欠了司陆多少钱,她从未真正计算过。
反正不收利息,他也不催,拖到天荒地老都没关系。
但过完今天,那些陈年旧账也的确该整理整理了。
29.双喜临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