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一个眼神就能杀死人。
至于性格，感觉应该是位很睿智的老人，情绪隐而不露，喜恶需要通过言语与眼神去揣摩。
刚才的事，他心里是偏向言小言的，却也不会叫另一位至亲下不来台。
“少年，你喜欢踢足球吗？”零治不说话，言理主动挑起话题。
零治老实回答：“喜欢看球，但不会踢。”
言理又问：“喜欢哪个球队？”
“西甲的话喜欢皇马，英超喜欢阿森纳，意甲喜欢AC米兰，法甲和德甲没有特别喜欢的。国家队的话，喜欢荷兰和巴西。”
“喔，你也喜欢巴西？”
“外公你也喜欢吗？”
“我可是从82年世界杯就开始看球了。这么多届，一场比赛都没落下过。”言理左手拿遥控，右手朝零治招招，“今天正好有中超的直播，你过来陪我一起看。”
“是同城大战吧，不知外公看好哪支队？”
汪汪汪！
零治的轮椅刚开始移动，趴在地下的球球即刻站起来对着他狂吠，眼中充满了敌意。
“球球，坐下，那是客人。”言理声音一出，球球马上趴回地上继续吐舌头当它的宠物。
“现在老咯，没以前那么执着那么痴迷了。哪支球队踢得好，我就支持谁。”零治到身边后，言理边看电视看回答他。
“哪里老？要不是知道您的真实岁数，我还以为您没退休呢。”球赛开始，零治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言理的身上。
“看球，别看我。”言理对着电视屏幕扬扬手。
零治听话地转过头去看直播。
足球，据说是世界第一大运动，四年一届的世界杯，收视率似乎也完爆奥运会。
一遇大型比赛，酒吧里、寝室里，但凡球迷聚集的地方，都很热闹。
不论是铁杆球迷还是赌狗们，进球、射门、犯规，场上队员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让他们为之沸腾。
可客厅里的一老一少一狗，却很平静，哪怕比分变成了一比零，也无人欢呼，无人懊恼。
“你喜欢我家言言吗？”不知过了多久，言理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这话，问得零治猝不及防。
言理的语气稀松平常，就像刚才打听兴趣爱好一样，毫无预兆。
但细细品味，似乎也非一时兴起。
而且，这问题看似直接，它背后却隐藏了许多深意。
那么，他究竟该怎么回答呢？
喜欢、不喜欢、不知道、说不清、目前还不确定、现阶段不讨厌、我年纪尚小暂时不谈感情……
后面几个答案也许是最保险的，可那样的回答也失去了意义。
“喜欢。”零治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这想法，也是他不久前才确认的。
言理没有看零治，他手里握着遥控器，拇指在按键间来回摩挲，“她爸是个混蛋，我若见到他，一定会打断他的狗腿。你呢，是混蛋吗？”
零治明白了，这番对话原本应该发生在他与言小言父亲之间，可她恰恰没有，所以只能由他这个外公代替了。
“她不知道我的想法，在我没有足够能力之前，我也不会让她知道。”
“法定结婚年龄之前，你不许碰她。”言理用手中的遥控器点点零治的右腿，“之后，你要是和她爸一样，你这条腿，我就收下了。”
不动声色的威胁，听起来很是吓人，但这算同意了？
三言两语就……
“很疑惑吗？”零治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言理勾了勾唇，“那丫头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她什么性格我最清楚，她处处护着你，说明心里有你。”
受宠若惊的零治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我会努力赚钱养活她。”
言理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小子倒是挺实在的。十几二十年前，我们家的确穷，可现在不缺钱咯。”
“我知道。”言理什么意思，零治懂，“我会努力像您学习。”
言理左手搭在零治的肩膀，轻轻一握：“不，你要做得比我更好。”
五指一握硬如铁，亦重千斤，那一句话代表期望，也代表交托。
他还年轻，面对不可控的未来，他无法许下任何承诺，但却斗志昂扬。
因为，有人信任他，有人把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交给了他，他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你小子也别高兴的太早。”即使零治没有接话，他眼中闪烁的光芒，也让言理看到了一种坚定的力量，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有选错人，“我两个孙女，高中时就开始谈朋友，把我气得哟。那丫头却深受她阿姨的影响，到现在都还没有开窍。”
“外公这是想让她早点开窍？”
“我事先声明，早恋我是不赞同的，你……”
“又有谁早恋啊？”言理话匣子刚打开，洗好澡擦着湿头发的言小言兴致勃勃地打断二人的对话，“我知道你们在说谁了，没关系，说吧，她还没洗好呢。”
“你出来了，叶子应该也快了吧。”言理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厨房看看，菜好了就开饭。”
“外公，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烧个糖醋排骨给我吃呗。”毛巾披在头上的言小言舔舔嘴巴，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你等着，外公这就去烧。”
“谢谢外公。”目送言理进厨房后，言小言快步走到零治身边，“刚才我外公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零治毫不隐瞒地说道：“你外公问我，喜不喜欢你。”
125.来自外公的助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