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言赶到医院时，零治已经醒了。
病房内摆放了许多花篮和慰问品，李维意不在，床边只有言如玉一个人。
“衣服和生活用品我都拿了，玉姐，你看看还漏了什么没有。”言小言把背包放在沙发上。
“言言，你倒碗汤给零治喝，我去洗个澡。”言如玉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拎着背包去了卫生间。
“你有没有好一点？”言小言按照言如玉的吩咐把骨头汤倒在了碗里。
“对不起啊……”零治没有接碗，他低下头叹了一口气，“你可以用针扎我，也可以让我学狗叫。”
言小言知道他是在为失约一事道歉，她舀了一口汤送到零治嘴边：“还要我喂你喝吗？”
零治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言小言，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沉默须臾，他张嘴喝掉了勺中的汤，“医院的饭菜真是又贵又难吃，还是家里的汤好喝。”
“那就多喝一点。”言小言坐在床边，又舀了一勺汤送到零治嘴边，“保温桶里还有大骨头，你这只说话不算话的汪酱要不要啃呀？”
“呵……”零治被逗笑了。
“笑什么笑，张嘴喝汤。”言小言手中的勺直接抵住零治的唇瓣。
零治捧起碗接过勺：“还是我自己来吧。”
“肿有没有消下去一点？”言小言转身查看零治的腿，小腿还是和大腿一般粗，脚踝缠着冰袋，与昨晚无异，“是不是很痛？”
“昨天很痛，现在不知道是痛麻木了，还是习惯了，已经没什么感觉了。”零治喝了一口汤，就把碗放下了。
“怎么不喝了？”
“没什么胃口。”
“那我给你剥个猕猴桃吧。”言小言跳下床，沙发旁边放了不少慰问品，她拎起一个水果篮，“我查过了，除了骨头汤，你还要多吃含维生素C的水果。”
“你……”送饭喂汤查资料，零治没想到言小言这么关心他，“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言小言取出一个猕猴桃，用小刀切掉两头，接着用钢勺贴着果皮内部插进去，顺时针旋转一周，将皮完好地剥了下来，“怎么不生气，我刚知道的时候都气疯了。”
“对不起，我……”
“道什么歉，又不是你故意的。我想去的地方就在那里，以后有的是机会。”言小言用叉子叉住猕猴桃递给零治，“现阶段，你养伤要紧。”
握住叉柄时，零治发现言小言的指甲上粘了红色的液体，疑似凝固的血迹，“你的手……”
言小言也注意到了，她马上抽回手背在身后，“可能是油漆。不过刚才剥猕猴桃的时候，应该没碰到。”
零治举着猕猴桃，半信半疑。
“好吧，这个我吃。等洗了手再给你剥。”言小言抢过猕猴桃，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咬了一口，五官立即变得扭曲起来，“我去，好酸……”
“幸好你没吃。”言小言把吃进去的又吐了出来，“那篮子水果到底是谁送的？也不知道挑熟的，牙都要酸倒了。”
“公司的同事、广告商、粉丝……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早上醒来就看到一堆东西在那了。”
“哎呀不行，我得找点甜的东西吃。”言小言在水果篮里挑其他水果。
想吃橙子又不愿意剥皮，切开嫌汁太多麻烦，想吃苹果却不会削皮，卫生间门锁了，也没法进去洗。
“我来帮你削皮吧。”零治知道言小言喜欢吃苹果，平时在家里她都是洗了直接连皮吃，“刀、苹果，给我。”
言小言捧着红扑扑的苹果嗅了嗅：“要你一个病人帮我削皮，我多过意不去。”
“那我现在教你，学会了你就能削给我吃了。”
“我学过的，可……”言小言努努嘴，龙寒教过自己，言如玉也教过自己，“那皮，我一削就断。还有，力度死都掌握不好，每回苹果削出来，都跟狗啃了一样难看，害我没食欲。”
十字绣绣成怪物，苹果削成狗啃的，会打人，手却不巧，零治真是拿言小言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吧，以后我削给你吃。”
零治刀工了得，菜切得很好，削起苹果来也不含糊，动作娴熟，速度又快，看得言小言羡慕不已：“对了对了，把苹果削成兔子的形状，你能办到吗？”
“在这里不能，回家可以。”
“那你快点好起来，动画片里那种兔子形状的苹果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这腿，没半年怕是好不了咯。”零治把削好的苹果放到言小言手里，“你指甲盖上是血迹吧？难道去找葛一麻烦了？”
言小言咬了一口苹果，很脆很甜，水分也很足，可她心里却不是滋味：“李维意那家伙的嘴巴可真够大的，没事跟你瞎逼逼什么呢！”
“没有证据贸然出手，你不怕他报警？”
“大不了去坐牢呗。到了那地方不用读书工作，还天天有饭吃，不知道多好。”
“没手机没电脑，也不能购物吃饼干，你能熬得住？”
“关着关着可能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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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关于住院的那些事（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