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言与零治奔出棒球场时,天渐渐黑了下来,校园里的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来。
少年与少女互相追逐的身姿像皮影戏一般,一幕幕地从灯下的花草丛中游过,时而激烈,时而纠缠,时而温馨,时而雀跃,飞扬的青春于起承转合间全然释放。
不晓得绕了校园跑了多少圈,累得满头大汗的言小言愣是没找到机会揍零治一棒子。
在力量与体力上,男女差异还挺大的,言小言从来都承认,可她也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居然还追不上一直在室内训练的零治,她严重的表示不服!
“呼哈……呼哈……呼哈……”
来到华师大后门门口的两个人,相距三米面对面喘着粗气。
零治双手撸了撸半干半湿的头发,“怎么样?还要来一圈吗?”
言小言弯着腰低着头,整个人都伏在撑地的球棒上,上气不接下气,“来……你妹……老娘嗓子都……都冒烟了……”
零治脱下书包从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只要你放下球棒,我的水可以给你。”
哐当!
听到有水,言小言马上丢掉手里的球棒,三步并两步走到零治面前夺过水,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
“哈……”活过来的言小言长舒一口气。
趁言小言喝水之际,零治捡起地上的球棒,“这玩意还是我拿着比较好。”
中途有好几次她都想把这东西给丢了,现在终于有人接手,言小言求之不得,下回,她打死也不到实体店买包里放不下的东西了。
见言小言没有异议,零治走过来顺手拿过她手里还剩一点水的水瓶,仰头便喝。
他喝得很急,水从嘴角漏出沿着下巴滑到颈脖,那因吞咽而起起伏伏的喉结,看得言小言也情不自禁吞咽了几番。
嘎啦,把水喝光后,零治将瓶子捏瘪。
这刺耳的声响以及瓶口挂着的水珠子,突然令言小言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俩都是对着瓶口直接喝的,这算间接接吻吗?
想来,他应该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吧?那么,她也假装不知道好了。
“Allen,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Allen啊!”
安静的二人世界突然飘来了一道戏谑的嗓音,零治听到后,手中的塑料瓶被捏得更加瘪了,言小言则好奇地回过头去看。
只见一辆炫酷的红色法拉利被涂装成了痛车,停在了身后不远的地方。
车窗摇下,驾驶座坐着一个穿机车服的男人,一头奶奶灰的朋克发型,眼线画得跟女人的烟熏妆有的一拼,双耳的菱形蓝钻石耳钻更是亮得能闪瞎人眼。
“这货,长得有点眼熟啊,是谁?”言小言看着零治。
零治闭了闭眼睛,挠了挠腮,“李维意。”
“哦,原来是那个娘炮,他是来接我们的吗?”
“怎么可能。”
话刚出口,一阵浓郁的香水味立即从身后飘来。紧接着,细高跟鞋走路的哒哒声又响了起来。
李维意打开车门,下车后,他展开双臂朝言小言那个方向缓步走去。
“他干……”吗字还卡在言小言喉咙里,一个穿着时尚、身材曼妙的女人扭着腰从她身边走过,然后同样张开双臂扑进了李维意的怀里。
什么情况!言小言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令人震惊的事还没有完,李维意和女人抱了几十秒后,双方又来了几次法式吻面礼。
在国内两个中国人,众目睽睽之下整这些幺蛾子,说是礼节,大概鬼都不会信。
“那娘炮是在泡妞吗?”言小言的指头在李维意和女人之间来回晃,“至于妹子,虽然穿得很成熟,但刚才她是从学校里出来的吧,女大学生和未成年练习生?”
“他比我们大两岁,成年了。”零治不看李维意,低头把盖子拧上。
“娘炮是富二代?”言小言又指了指他们面前的法拉利。
零治拎着瓶子四处看,似在找垃圾桶,“应该是富三代,家里搞房地产的。”
阔少当练习生?有钱人真会玩。
怪不得零治说,和他同期的关系户很多,眼前这位还没红,就开始开跑车泡女大学生了。
“Allen!”你侬我侬完,李维意又牵着妹子的手走到零治面前,“我在88号订好了位,一起呗?”
“88号是哪?”言小言一脸嫌弃地问李维意。
“88号是同乐坊最有名的酒吧,我们维少是那儿的股东。”李维意没开口,他身边的妹子却挽着他的手臂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向言小言解释了起来。
“88号,酒吧……”言小言笑着点点头,余光却故意地瞥瞥身旁的零治,“你也是那的常客?”
“我们就不去了。”零治不看言小言,直接回答李维意。
“Allen,你不要总这么扫兴嘛。”李维意伸手拍拍零治的胳膊,“平时训练你最认真,现在放假了也该出来轻松轻松了。”
“我是出来买学习资料的,等会儿还得回去写作业。”零治一本正经地回答。
李维意哭笑不得地摆摆手,“写什么作业。就凭你这样子,去88号走一圈,要什么没有啊。”
“酒吧禁止未成年人进入,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很可怕的。”
“你不说,我不说,她们不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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