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零治单手插袋，单手扶额，“你自己走回去吧。”
“……”手套脱到一半的言小言，呆愣当场。
“你看起来好像没事了。”零治的另一只手也放入了口袋里，面对言小言的他脸上扬起了一抹很假很假的笑意。
道路两旁的路灯柱子很高很高，离两人的距离不近不远，但投射到身上的光线却不够亮。
言小言一脸懵逼地看着零治，他虽然在笑，眼神却很冷。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没发现他没戴手套，的确是她不对，可她不是正打算借给他吗？
“好冷，我先回去了。”零治搓搓手臂，转身便走。
“……”
双手插袋的零治，头低着微微向前倾，步伐跨得很大，从背影上看像极了着急赶路的人。
之前，他也是这样赶来接她的吗？
可她的人还在这里呢，为什么丢下她一个人先走了？
连原因也没有，莫名其妙的、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嘶……”零治的背很温暖很踏实，几乎让言小言忘了肚子痛这回事，可才离了他几秒，她马上便被打回原形了。
“喂！”言小言捂着肚子去追零治，“你这混蛋，走那么快干什么？”
“……”
“你等等我啊。”
“……”
“你发什么神经呀？我要没事会喊你来接我吗？”他不理她，还越走越快，她很着急，她很暴躁。
“……”
“都来接我了，都背我了，干嘛半途而废？如果真的那么不愿意，一开始就别来啊。你这算什么？”腹腔内传来的绞痛感愈来愈强烈，烦躁愤怒完全左右了言小言的情绪，变身成刺猬的她左手摁着肚子，右手甩开拎着的塑料袋朝零治丢去。
满满一袋姨妈巾随着塑料袋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啪啦啪啦，一路飞一路掉。
咚！
最后瘪了一半的袋子准确地砸中了零治的脑袋。
零治停下脚步，半秒的滞留，塑料袋坠下，里头的大包小包散了一地。
“算我多管闲事吧。”零治没有转身。
他背对着她，她面对着他，面与背的距离被护垫、夜用、日用、迷你巾等各色包装袋给填满了。
这画面，诡异又喜感。
“既然决定管闲事那就管到底啊！”言小言佝偻着腰跨前几步拾起一袋夜用包，“你不知道女孩子来大姨妈很难受吗？”不管了，什么面子什么骄傲统统见鬼去吧，她把手中的东西又砸了出去。
这次，正中零治的背心。
“我又不是女孩子，怎么知道。”零治原地不动，头微抬，视线落在前方的路灯上。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肚子很痛，痛到走路都很困难。”言小言随手捡起一袋日用包去扔零治。
“走路困难还有力气砸我？”
“天降姨妈巾，红红火火跨年，你不要感谢我。”一包一包地捡，一包一包地砸，言小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
背、肩、手臂、后脑勺、耳朵、颈脖、腰、大腿、小腿、脚跟……
零治身上的部位几乎被言小言手中的姨妈巾砸了个遍，可变成靶子的人，却始终不动不移不出声。
也不知是砸累了，还是砸没了东西，零治抬腕看看表，时间来到了23点59分59秒。
很遗憾，她放出的豪言并未成真。
哒，一秒一年。
砰，烟火准时升空。
红的、绿色、蓝色、紫的、粉的，夜幕开出的花与周身散落的色彩，交相辉映，浑然一体。
“新年快乐，言小言。”
这回，轮到言小言不理零治了。
零治扭头，见言小言抱膝蹲在地上，垂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他想，她大概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号称能一打十的女强人，终究还是败在了名为“大姨妈”的外挂者手里。
零治也不着急去言小言身边，他拾起塑料袋，把她丢得到处都是的姨妈巾一一捡了回去。
捡完，他拎着袋子将袋底顶在了言小言的头上，“头顶姨妈巾，新年必红火。”
啪，言小言一把拍开脑袋上的袋子，“红你妹！滚开！”
“大家都说没有隔夜仇，你这气要隔年？”零治在言小言面前蹲下，并把塑料袋提手套在了言小言的手腕上。
“到底是谁先生气的？”言小言抬头，咬牙切齿地瞪着零治，“要不是我肚子痛得吃不消，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年？”
零治伸手揉揉言小言的头发，“不舒服就要说。不说，痛死也没人知道。”
“我说了，我怎么没……”
言小言还未说完，零治便打横将她抱起，“我意思是，以后有事要给我打电话，别让我也跟着担心。”
37.关于大姨妈的那些事（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