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差不多两个月时间,零治发现死宅言小言周末从未出过门。在校穿校服,在家穿睡衣,她穿私服的样子,他一次都没见过。
这回托龙寒的福,零治不仅见证了周末早起的言小言,还有幸目睹了便装言小言。
言小言的穿衣风格走得休闲路线,一身淡色卷边背带牛仔裤加娃娃领白衬衫再配上半丸子头,让她看起来可爱又不失帅气。
“我说……白天晚上角色扮演的游戏你玩够了没?”这次出门,言小言可是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但来到客厅却看到零治仍是一副上学时的土鳖打扮,她那叫一个郁闷一个生气,“破眼镜给我摘掉,头发也给我捋捋。”
零治那张脸,生得最好看的便是眼睛和鼻子。结果他倒好,高挺的鼻梁被压在老式黑框眼镜下,勾人的眉眼和泪痣也全被乱糟糟的发给挡住了。
“我觉得挺好的。”零治对自己的造型十分满意,低调不张扬,能免去许多不必要的关注。
“好个屁!”言小言双手叉腰走到零治面前,“这样我会很没面子!”她左手摘下零治的眼镜,右手帮着零治整理头发。
“原来你也会在意别人的目光?”零治站在那不动,任由言小言捣鼓。
“你头再低下来点。”一米八几的零治高出言小言许多,她要垫脚伸直手臂才能够到他。
为了配合言小言,零治听话的弯了弯腰,让自己的脑袋与她同高。
不用垫脚不用伸手后,言小言尽情地帮零治整发型,他的头发有点多有点厚也有点长,发质却很柔软还带着一股熟悉的香气。
言小言闻得出来,那是资生堂洗发水特有的味道,她很喜欢,她自己也在用。
“这家伙的发质好得都能去代言广告了。”太过舒服的手感让言小言心生羡慕与嫉妒,但他晚上留着的是什么发型,她却记不得了。
三七分?背头?中分?
零治的头发太软,也没有明显的界,言小言折腾半天也没搞出个所以然。
“你晚上的头发是怎么弄的?”言小言揪住零治的头发,眉头皱得很紧,“是打了发蜡还是?ㄠ?俊
“持续训练,头发一直处于半干半湿的状态,自然就成那样了。”零治眉眼弯弯。
“那你等着,我去弄点水来。”说完,言小言转身跑去厨房。
言小言背了一个酒红色的链条小方包,她迈着碎步小跑时,那坠在背后的包一颠一颠的像极了跃动的火苗。
吸睛又晃眼的色彩映得零治眼眶一暖。
梳头发这件事,五岁之前都是妈妈在帮他。他记得,妈妈喜欢女孩,所以动不动就给他扎个冲天辫。
那时,他害怕极了,尤其是打雷下雨的天气,他总觉得那冲天辫会引来雷电。
后来,知道男女有别了,妈妈便把他的头发剪短了,但妈妈还是会经常摸他的头。
他很喜欢妈妈这种举动,他觉得很亲昵、很享受、也很有安全感。
再大一点,妈妈只会在他取得好成绩时,轻轻摸摸他的脑袋以示夸奖。
少年期,身高猛蹿,妈妈穿着高跟鞋才能勉强够到他的脑袋,所以即便考了第一,妈妈也不会再摸他的头了。
“真怀念啊……”零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上面似乎还黏着她的气息和温度。
“来来来,快低头。”打湿双手回来的言小言看到零治又挺直了腰,于是她急匆匆对他喊,一路而来,手上的手珠吧嗒吧嗒滴了一地。
“好。”在言小言跑到自己面前时,零治乖乖地低下了头。
沾了水的头发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粘在一起的它们任由言小言的指尖摆弄,不一会儿,无序的乱发便被她整出了一个清爽的三七分。
左多右少,不遮眉眼,右眼眼尾处的泪痣也刚好露出。
要是不逼迫她学习和省钱,零治这张的脸,言小言还是很乐意看的。
“OK。”言小言满意地竖起双手大拇指。
“那现在可以走了吗?”零治大拇指反向指指大门。
“哎呀!”言小言转头看了一眼客厅的古董钟,下楼时才六点二十,整完头发居然六点三十五了,“快走,要迟到了!”
搭了几天桑梓的顺风车,挤公交的苦,言小言已忘得一干二净。时隔几日,当她再次来到站台时,一股晕眩感立即席卷而来。
能住进昆玉华府的基本都是有钱人,她不明白,为什么附近的公交站天天都有那么多人排队等车!
“那个……从这里打车去梦幻乐园要几个钱?”言小言扶额问零治。
“一两百块吧。”
“我去,怎么那么贵。”
“坐地铁吧。人应该比这少。”零治直接离开公交站台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有大发慈悲的时候,言
15.初次约会(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