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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唱戏[1/2页]

廷玉未晚 与花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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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殿内,宋玉静安稳的坐着,金珠来禀告前面朝堂上的事情。
      宋玉静起身抚了抚裙摆褶皱,看着枝头绽放的晚桂,伸手折下一枝来,放在鼻端轻嗅,有暗香飘来。
      金珠小心翼翼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主子,大概就是这样了。”话音微顿,说道:“我有点怕。”
      宋玉静冷冷笑道:“怕什么,这出戏还没结束呢,该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了。”
      金珠小觑她两眼,问道:“摄政王是不是回不来了。”
      宋玉静叹息道:“是啊,我早就告诉他要小心宋家的,那只老狐狸说倒台就倒台,本来就很可疑,我果然料的不错。”语气顿了顿,淡淡道:“不听我的话,好好的一局棋走成了残局。”
      “对了,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宋玉静行过两步,忽然想起这件事。
      金珠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一边忧心忡忡的反问:“娘娘真要这么做吗?”
      宋玉静闻言,走近金珠,手捏上她的下颚,神情严肃,语气带着杀意:“金珠,如果你敢暴露这件事,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说着又补上一句:“金珠本宫待你不薄。”
      金珠倏然跪下,伏地悲泣:“娘娘这是什么话,金珠自小孤苦,得以一朝服侍娘娘,绝无二心。”
      金珠的眼泪落在青砖地上,宋玉静冷眼看她,听她一边哭一边说:“婢子只是担忧娘娘啊,您贵为太子妃,婢子想不通您为何这样做。”
      宋玉静扶起她,神色淡漠:“这件事你照办就是,你需得知道有些人这一生一定有必须做的事情,没什么想通想不通的。”
      宋玉静转身,繁复的裙裾在风中划出落寞姿态,脊背挺直,矜傲又孤独。她的手一松,指尖折花便随风而去。
      金珠呆呆的立着,眼中泪水盛满眼眶,她仍旧不懂宋玉静为何如此固执,她觉得她没有理由这样做。
      金陵城里出现这样的变故,事已至此,韩延钰回金陵翻盘机会几乎没有,所以他临时改了主意。
      “转道去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诗词中的扬州城,在浩瀚烟雨中变成诗人心中的一颗朱砂痣,时不时的就要念上一番,怀念一下。
      他们为了掩人耳目,绕了个圈,走水路到达扬州城。
      秦家曾对现在的扬州牧有知遇之恩,助他在大燕的朝廷里博得一席之地。
      当日韩世宜在邯郸碰壁,韩延钰便秘密属意扬州牧拥立另一个韩氏子孙,让韩世宜无法从扬州回金陵求助。
      但现在他明白过来,宋叙和韩世宜大约从那时候起就开始算计他了,韩世宜去幽州,他的眼光便注意不到宋家,专注幽州的动作。
      这个老狐狸!
      韩延钰一拳锤在船栏杆上,神色中带着很少出现的愤恨。
      “凡事不要太过自信啊。”
      宣德帝临死前的话,一遍遍的在脑海里回响,是在嘲笑他道行不到家。
      当日给韩延钰带消息的人是豆蔻,她在邯郸历练许久,终于有机会站在韩延钰的身边。
      彼时她一身玄衣,墨发高束,英姿飒飒,姿容淡漠,是一个暗卫的好人选。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豆蔻的名字源自杜牧之的一句诗,她生于扬州长于扬州,韩延钰于她是救命恩人,当涌泉相报的恩情,她是不敢忘也不想忘的。
      “豆蔻。”
      豆蔻面无表情:“属下在。”
      韩延钰看着绿水青山,淡淡道:“如果有朝一日我身殒,你就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宋玉晚。”
      豆蔻单膝跪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主子吩咐,属下绝不辱命。”
      韩延钰满意的点点头,摆摆手让她退下了。
      这一招棋,很难翻盘,但不试一试如何知道没有机会呢?当年在建章宫他都咬着牙一步步的挨到了今天,现在的情况没有理由不继续往前走。
      宋玉晚,你以为我们纠缠了两世,你能轻松的躲得过吗?
      扬州牧名唤许青,是韩延钰为自己铺的唯一一条后路,本来以为这一世势在必行的,却没想到幽州一役阴沟里翻船。
      许青给韩延钰行礼,拱手道:“殿下有事只管吩咐。”
      韩延钰看了看他,说道:“如今情形你想必心中有数,事关扬州问题,皆如实道来。”
      许青恭敬道:“扬州如今陆军三万,水军一万,皆是一等一的精兵,殿下只管放心。”语气微顿,继续道:“至于粮草军饷,扬州坐拥良田,秦家世代盐商,殿下都不必担忧的。”
      韩延钰点点头,既然和平解决行不通,那就别怪他兴师动众了。
      “只是……”
      韩延钰问道:“只是什么?”
      许青有点尴尬:“只是精兵虽有,却无良将。”扬州国泰民安多年,朝廷也没有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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