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贺尧沉声道:“祖父去了宫里,贵妃娘娘的胎似乎不大稳。”
“好。”宋玉晚对他说:“你便回去罢,路上小心。”
贺尧离去,屋里重回安静。
宋玉晚回头一看差点吓死,她赶忙按住小灰。
“你这是做什么?刚刚大夫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小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今晚要回去的。”
“那你也不能自己走啊。”宋玉晚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家在哪,我派侍女去知会一声,好歹要抬个轿子送你回去呀。”
小灰闻言却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站起身来,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慌乱:“不,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宋玉晚脑海里火光电石一闪,想起来一个细节,她说了一句话,就让小灰安静下来。
“你,是三皇子妃,陈琳吗?”
小灰肩膀耷拉下来,闷闷地否定:“不是。”
那个离去的马车,车顶的流苏是锦黄色,只有皇子王爷才用锦黄,太子是用明黄的。
现在金陵里的皇亲,除了韩延钰那个人渣,也就是刚刚从椒州回来的三殿下了。
“几月不见,如何搞得这副模样?”宋玉晚心里很是不解,她伸手欲摘下她的纱帽,却被她拉住手。
“别摘,别看。”
宋玉晚心里一紧,难道……
她不顾陈琳的阻拦,摘下她的纱帽,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的呼吸都仿佛是静止了。
右颧骨耸起,红肿着,嘴角依稀还有血迹,这哪里是花季少女该有的样貌。
陈琳今年,是和大姐同岁的啊。
之前在陈府打照面的时候,这姑娘见人都是未语先笑,性格开朗。
如今,如何作践成这幅样子?
“谁干的?”宋玉晚不做他想:“是韩延平对吗?”堂堂皇子妃,谁也不敢下这样重的手,肯定是韩延平。
“晚妹。”陈琳眼泪簌簌地落,拉着她的手哀声道:“你是我二嫂的亲妹妹,我便逾越唤你一声晚妹,只是这事情你真的不能管。”
“我如何不能管?”宋玉晚看着她被打的红肿的脸,心里这股气真的咽不下:“你若怕,我一个人去御前给你讨个公道,你总归唤我大姐一声二嫂,我不可能见了这事情还装聋作哑的。”
陈琳只是哭着摇头,拉着她的手哀声连连:“不能去的,不能去。”
宋玉晚还要再说几句,府外便传来喧哗,紧接着几声凌乱的脚步音传来。
画影苦着脸奔进来,低声对她说:“琅琊王到了,婢子拦不住。”
“好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宋玉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先学会擅闯私府了。
陈琳闻言抖若筛糠,怕得厉害,脸色也惨白惨白的。
“画影,扶着皇妃去旁边坐着,也不必给他行礼了。”宋玉晚将陈琳交给画影,淡淡道:“我倒要看看,人前人模人样的三皇子,究竟是一副什么嘴脸。”
韩延平大刀阔马的走进来,玄色衣摆一甩,踏进门仿若没看到宋玉晚一般,就要抓陈琳去。
宋玉晚纤弱的手臂微微一拦,语气冷冷的:“这位,你可知擅闯司空府是什么罪?”
韩延平侧头看了眼宋玉晚,目光很是桀骜不驯:“我只知道你扣押了本王的王妃,这个罪你可当不起。”
“放肆!”宋玉晚周身气势很是冷冽:“本宫是孝怡郡王妃,你等还不行礼,是要造反吗?”
韩延平带来的一干侍从,闻言个个跪倒在地,匍匐着,大气也不敢出。
“王妃犯法,与庶民同罪。”韩延平冷哼一声。
宋玉晚突然冷声笑了笑:“好呀,看来我是管不了你了,不知宫里那位能不能管你?”语气顿了顿,看向画影和陈琳:“陈家人可去请过了?看来今日是要好好到宫里叙叙旧了。”
画影丝毫不怯懦,看着宋玉晚,点点头:“婢子方才去请了。”
宋玉晚举步便走,画影扶着陈琳温吞的跟在她身后,门口就是轿子,早已经备好了去宫里的。
韩延平哪里敢让事情闹到宣德帝那里,那岂不是明摆着说不要命呢吗。
韩延平伸手拦住宋玉晚,阴冷道:“没有本王允许,本王岂容你私自带走本王的王妃。”
宋玉晚简直要被他气笑了:“韩延平,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我的身份。”
“看在你这脑筋如此不清明的地步,我给你讲一讲。”宋玉晚面上冷笑着:“如今本宫是奉旨回的金陵,不论我以前是什么身份,但自我嫁给郡王殿下开始,我便是皇上的弟媳,殿下的皇婶,且不说你擅闯司空府是个什么罪,但就凭今日你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放肆,便可治你一条大罪。”
宋玉晚看着韩延平白下来的脸色,冷声哼道:“就算今日你强拦下我,也不过是日后在御前多了一条罪状而已。”
宋玉晚凉凉道:“让开吧,琅琊王。”
第五十九章:殴打(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