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周琳眼眶中早有泪水在打转，便坐到周琳面前道：“小姐，奴婢其实很清楚你的处境。”
周琳揉揉眼睛，不住摇头道：“你怎么可能会懂？”
李云霓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丝帕，拭去周琳眼角的泪痕道：“我自然知道大户人家的嫡庶之礼，只不过夫人身边的丫头的确太过嚣张跋扈，恐怕小姐曾经去夫人面前告发过，可是却被指责是不懂礼仪，然后身边安插了更多眼线吧。”
周琳闻言，不住眼神黯淡道：“所以母亲一向觉得我刁蛮任性，姨娘虽然知道我委屈，可是明面上大夫人从未苛待于我，姨娘如何能发作？若是不慎，再盲目告诉父亲，恐怕母亲失去宠爱，那二哥的前程就真的搭进去了。”
李云霓叹了口气道：“奴婢明白了，大概这才是姨娘让我到小姐身边的用意吧。”
周琳微微一颤，不解道：“什么用意？”
李云霓苦笑道：“府中的丫头大多畏惧大夫人的权势，总对你恭敬多于用心。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的上话，也信得过的心腹，在这深宅大院的确是不好安生。奴婢虽然无意冒犯过小姐，但是姨娘知道，奴婢句句是为了小姐好，况且奴婢与严大人向来有些交情，自然不会坑害小姐，所以才会几次三番提出，让奴婢贴身伺候小姐。”
周琳面色一变，忙道：“你说什么？姨娘几次三番让你贴身伺候？”
李云霓点点头道：“是，从锦州偶遇之后，姨娘屡次提及。其实奴婢心里明白，姨娘护女心切，实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府里的丫头都是大夫人一手安排，姨娘不得插手。就算是小姐生辰的宴请，姨娘也不敢越过夫人安排小姐喜欢的，而是处处谨慎，生怕做错一丁点事情，连累了小姐与二公子。”
周琳眉头紧蹙，眼眶中又满是泪水，看着李云霓道：“其实姨娘并不知道，母亲身边的丫头一直在绿柳居作威作福，我曾无数次看到雨沛与若彤往来甚密，现在雨沛在姨娘房中，我心中不安。”
李云霓闻言，不住眯了眼睛，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我以为伺候小姐是个简单的差事，却不想还是要各种谋划，小姐！雨沛的事情以后我们慢慢处理，眼下当务之急，恐怕是你的生辰。”
周琳一惊，道：“生辰？三日后？往年也就是这么过，没有出过岔子。”
李云霓笑了笑道：“是啊，将军府大小姐的生辰，怎么会出岔子？若真有事，才是拂了大夫人的颜面。那日奴婢想跟着小姐，好好看看究竟他们想干什么，还有姨娘的处境究竟怎么样。”
周琳面色一僵，想了想才道：“知道了，那日你陪我去宴会吧。”
李云霓这才起身，恭敬屈膝道：“是，奴婢明白。”
第二百七十三章 冷面相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