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对你甚是挂心的，他不想收你做通房丫鬟，就是想让你以后有个好的归宿。相对于你被人践踏于脚下，他倒希望你觅得一情郎，执子之手，与子皆老。这些话不是我随口捏造的，而是二公子亲口说的。我想，这便是你想听到的。好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语毕，小鱼倒抽一口气，心中顿然释然不少。
“这是真的吗？真的是二公子亲口说的？你不骗我？不会是看到我沦落到这般地步而糊弄的玩笑？”明月焦急的追问。直到她见到小鱼肯定地点头，她这才面露笑容。
“我始终不太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小鱼见到明月难以置信的摇着头，那双空洞而美丽的双眸睁得如同核桃那般的大小，她内心忽而有种说不出的哀愁与伤感。若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那她们会成为比邻知己吗？
然而这个问题已成为一个未解之谜。
听到这话，明月一动不动地悬挂在木架上，空洞的眼睛似乎把前方的墙壁瞧出一个洞来，她就像泥娃娃那般静止不动，美丽而毫无生气。忽而，她笑了，笑着的同时眼角处又滑落几滴晶莹而沉重的泪珠。
“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可恶，但是更可恶的是我一直都很羡慕你。现在想想，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二公子会如此的在意你。你很卓殊，在你身上总是能看到很特别的新鲜感。你和二公子认识只有区区数月，而我与二公子的主仆之情却长达几年之长，我对二公子的感情，绝对不会比你少。可是，有情总被无情伤。这一局，我输得很彻底。对，终究一场空。哈哈哈——”看着她是在笑，却分明听出惨然的哭声。
“你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做的坏事没人知道，殊不知早已种下因果。善恶之事，本就是一念之间。输赢亦是一线之隔。”小鱼矜持地站在明月面前，眉头微蹙，依旧云淡风轻地说着。
“好一个输赢一线之隔，蒋小鱼，真正深藏不露的人是你。外表看似柔弱，糊涂，内心却别具慧眼，你有如此的才能，二公子恐亦难于不动心了。”语气少了刚才的强硬。
“明月姐谬赞了，小鱼岂有什么才能，纯属气运所致。不过，小鱼曾听老人家提起过，做人一定要低调，锋芒毕露有时乃是招惹祸端之源。小鱼只是遵循老人家的警世箴言苟且而活。并非如明月姐所言那般聪慧。”明月见眼前的人如此之坦荡，丝毫没有忸怩之态，又沉思少许，终究还是长叹口气，苦笑了之。
“其实我甚有一个心愿未了，不知你能否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答应我一件事情。虽然我之前对你所做作为实在难以启齿，但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要求。我……”她声音里带著些焦灼，沉痛，忧郁。
小鱼抬眼，两目朝着正前方上注视，视线全部落在明月身上。本以为她会接着往下说，谁料她的话却哽了一半在咽喉处，只是焦急地看着小鱼。
原来如此，她这是在自己应诺。
“你且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你就尽管吩咐吧。”小鱼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浅笑。
听到这话，明月这才仰天长叹，“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你有此胸怀，我实在愧对于你啊。就如你所言，人在做，天在看，报应只是迟早的问题。今日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自讨苦吃罢了。我……只求你，倘若将来有天，金金和贝贝有得罪你的地方，还望你饶恕她们的性命。我知道，我不应该提出这样过分的请求，但是她们俩人……我……我实在放心不下。”
见到明月无助的眼神，小鱼心头一软，开声便应允道：“行，我答应你，替你好好看着她们。若是她们将来真如你所说那般犯了不可饶恕之事，我姑且尽力保住她们性命，不过，她们也难逃律法惩处。”这话一出，小鱼的心被复杂的感情交织着，明知这个承若是孽根祸胎。
“谢谢。我所做之事，理应受罚。我会在此好好反省。至于你的大恩大德，明月这一世唯恐不能相报了，但愿来世再效犬马之劳……”
明月话到一半，这时牢房的大门又被人推开了……
与此同时，四目朝门口方向望去……
第66章 我不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