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取信于卫县令,路明珠情急之下搬出了卫玉良,说是他亲口对自己说的,是孟公子将他害的差点儿死于非命,闻言卫夫人虽还不大相信,卫县令却早惊的面目发白,因为,他早觉得刘妈和刘保是被人指使的,尤其在刘妈无故发疯之后,他这疑心就更重了,卫县令是这样想的,如果刘妈和刘保背后无人,那这母子俩为何铤而走险以奴害主,卫家又未曾薄待过他们?
而为此卫县令甚至曾私下找人调查此事,他把平时跟刘妈和刘保走的近的人都彻查了个遍,奈何除了查到刘保曾在府城最大堵坊欠下了大桩银钱外,根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但就是凭这让卫县令认定了,自己儿子被害的背后肯定另有其人,而且他猜就是替刘保付了赌债之人!
本来他一直查不到这背后之人是谁,为此不说是寝食难安吧,却几乎时时放在心上已成了一桩心病,总怕在不经意时,儿子再被人咬一口,谁知偏在此时,路明珠说出了这个人,而且是他一个完全想不到的人,竟是他上司孟知府之子!不过他也并没有轻易相信任何人,因而:
“贤侄媳,你说的这些真是良儿所说?”卫知县变幻着神情道。
路明珠不假辞色:“确实是。”对此路明珠没有半点儿难为情,是,她是撒谎了,但她却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冤枉孟公子,那次自己为刘妈突然疯了之事去见大少奶奶,后者亲口说的,是孟公子约卫玉良出去的,加上此人想尽办法要跟陈家拉上关系,路明珠早认定他绝非善类!
“可是为什么呢……”卫知县喃喃道,显然已经信了八成!
“我想……,总是和孟夫人姓罗托不了关系!”路明珠不失时机道。
而这话明显让卫知县身子一震,他略带仓惶地看着路明珠:“难不成这事儿,也是犬子和你说的?”
“这倒不是,可这根本不是秘密不是吗?整个宝安乃至整个府城,但凡有心的,孟夫人是罗家女之事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卫公子也亲口说了,罗家虽和县令大人您私人并无恩怨,但是却和卫大人本家,尤其是您堂兄那一房,极不对付。
也是因此才连累您,本是堂堂四品京官,无故被贬谪到这偏僻小县。卫大人恕妾身直言,君子被小人所害,即使君子不以私怨恨怨对方,小人却不这么想呢,他们只会把曾经得罪过他们的人当成一世的对手……欲除之后快,才得安心!而据我相公说,卫家后一辈之中,虽不乏青年俊才,但卫公子委属其中佼佼者,且他又曾在西北军效力……这桩桩件件,哪一件又是罗党忍得的!
所以卫大人,您觉得这点儿够不够孟家害卫公子的借口,还是您认为孟夫人深明大度到自愿抵抗自己娘家那边的命令?”路明珠疾声道。
“这!”而她的话,显然让卫县令受到了更大的震动,在这一刻不得不说,他动摇了,因为路明珠的话全部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不由他也就真的开始怀疑起孟家来,而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他就更觉得路明珠说的有理儿!不由他就看向路明珠,刚要再问些其他的,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的陈老太爷突然断喝一声:
“路氏放肆!你简直满口胡言。不错,孟夫人是罗家女不假,孟知府也的确曾投靠罗党,也因此才使他官运亨通青云直上,但种种往事不提,近日谁看不出来,孟家已经和罗党有决裂的迹象!而这别管什么原因吧,即使是因为个人私利,但现时少一个支持罗党的就使我大梁多一分儿幸运,而这本是普大喜奔之事,按理做为大梁子民,你应该欣喜才对,可你看你做了什么,为了绝了四丫头和孟家结亲的可能,竟想愚弄卫大人、挑起卫家和孟家的仇恨,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陈老太爷竟指着路明珠连声斥责!而这话,让成功对孟家起了疑恨之心的卫县令再生踌躇。见状路明珠暗叹一声,本以为闹的会是陈老太太,谁知最大阻碍竟是陈老太爷,而他的意思,竟还是坚持以前的,就是孟家人真的有不良之念,真的生歪心谋取陈家亲事,也要让他们得偿心愿!那这样岂不是事情又回到了原点?陈老太爷决计拿孙女去换得孟家“弃暗投明”之心?
不,绝不能这样!电光火石间路明珠也生了拗劲儿,口口声声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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