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有礼有节,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只好停下脚步:“不好意思,我还真有急事儿。”
“那既如此,请您稍等,让我派人去禀报一声。”妇人又笑着道。
“这倒不用了吧,做为陈家人,我去自己家哪还用等,”路明珠说着冷冷一笑又开始往前迈步,这倒不是她不尊重这些下人们,而是所谓的事急从权,等她们进去禀报了,屋中人转换话题怎么办?
因而路明珠脸色就故意露出大大的不耐烦来,干脆装出一脸蛮横甩开那妇人又往前走。
正是因她当机立断,也是因那些下人们离厢房较远,她们的对话屋内人并没有听到,因而路明珠进去时并没有人发现。
正听到县令夫人在跟陈老太太在那说的热闹呢:“老太太您说,偏巧四姑娘落水就是孟公子给救的,这不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是什么,而且孟公子您也是见过的,让我看无论家世还是相貌人品,正好和四姑娘是天生的一对儿,而且我也不敢骗您,这亲事孟公子是情愿的不得了,您不知道,他是和孟知府亲自上我家求我们帮他这个忙的,我也是觉得两个孩子有缘份,才接了这差事儿,老太太您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呵,没想到县令夫人也有这么巧舌如簧的一面?路明珠庆幸自己来的不算晚,赶紧抢在老太太开口前伸手将门儿就给推开了!
而门的开合声自是引得屋中人都看了过来,也正发了打断陈老太太将说的话,屋中四人都不约而同看向路明珠。看清后,四人露出不同的神情。
陈老太爷是微微皱眉,卫县令是略带诧异,县令夫人则先是一怔,接着面上微现鄙夷,不过很巧妙的遮掩过去了,这三人还好,唯有陈老太太一见路明珠脸色就沉得黑如锅底般,瞪眼道:
“路氏,你无是无非跑前院儿来做什么?没见这里正有贵客么,怎么直愣愣就闯进来了,你当这是你平日在内宅么?”陈老太太竟然在外人面前,也时刻不忘黑路明珠,这分明是直接说她不懂规矩。
不过路明珠没有时间分辩这些,也是她脑子转的快,当即先冲四人见礼,而她行礼的次序是先县令,次县令夫人,再次陈老太爷,最后是陈老太太,而这也是对客人尊重之意,行完礼后她才接话道:
“老太太教训的是,这次的确是孙媳冒失了。”此时路明珠只要能打断这议亲之事儿,什么指责她也认了,但她也知,不给出个理由恐怕不行,因而答完这句话她就突然看向了卫县令:
“只因我听说是县令大驾光临咱们陈家,突然想起一件急事要想大人当面问询,因不知大人何时要走,故而来厢房相见。”
路明珠在电光火石间已经想好说辞,而她话说到这里了,卫县令也不好不接话:“哦?不知陈四奶奶有何事儿要急着见下官?”
从这话能看出卫县令是个谦逊使大体的人,按说面对陈家此时境况,陈老太爷已被罢官,他不称下官也完全说得过去,但他这样自称则是说明对陈老太爷的尊重,是很容易给人好感的。
路明珠自也知卫县令这自称是明显的外交辞令,不过答话前她先微微一一笑:“县令大人客气了,不过妾身可当不得您这样称呼,若以私交,我家相公和令公子有同袍之谊,您就是长辈,这样还不如您称我一声‘神医呢。”
路明珠是以玩笑的口气说这话的,可县令听了她的话却面色一整,久在官场,他怎能听不出,路明珠这是在暗示他,对方曾救了自己儿子一命,是让他记起她对卫家是有恩情的!
卫县令这一掂量就听出了路明珠的意思,当即面色一整,却是对路明珠笑道:“四少奶奶这话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既如此我就托大称你一声侄媳了,但不知侄媳究竟是有什么事儿,若我能助一臂之力,断是不敢辞的。”
而路明珠见卫县令很是给自己面子,立即就笑了,不过笑后却又很快皱起眉头:“我也是听卫公子说的,那天在路上巧遇卫公子,他对我说——”
路明珠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陈老太太在旁边儿脸色更难看了:“路氏,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不要以为救了卫公子一回,你就能在县令大人前胡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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