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樱草等六人要离开,且在走时神情倨傲,路明珠看不过眼,当即拿出买粮食所剩的五两银子给了她们,这,已是她身上最后的银子了。
而看到这一切,陈老太太恼羞成怒下立即对路明珠开骂,嫌她把这么多银子给了旁人。
闻言路明珠还没有说话,猝不及防,旁边陈老太爷突然对陈老太太发起了脾气,只见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指着陈老太太,面上也跟着青筋直暴:
“蠢妇,还敢骂别人!陈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竟还有脸骂轩儿媳妇儿,真不知这些日子你到底怎么了,整个人都钻到钱眼儿里了!难道没看到刚才那些人都狂妄成什么样子了吗?若不是轩儿媳妇儿拿钱把她们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以后咱们还出不出这个门子?”
陈老太爷气极了,他再没想到陈老太太已经愚蠢到了这种地步,明明在京城时,陈老太太做得还可以。可是以往种种手段儿不说了,单论方才,为何单单几个商户家的下人就敢那样给陈家人没脸,还不都是陈老太太不自重弄成这种情形的!
陈老爷子从来没觉得像今日这般挫败,就算当日抄家他也只是对朝局的担忧更甚,但今日,陈老太太成功让他感觉到了一阵阵无力,而这正是他多年的老妻带给他的……
或许,磨难就是练金石吧,陈老太爷气恼的想,有的人在磨难中经得了考验,有的人却在磨难中沉沦,而陈老太太显然是后者,竟将她人性中的贪婪和愚钝全部展现出来了。
想着陈老太爷怒气更盛,使劲儿瞪着陈老太太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看你是老的益发糊涂了,从今后家中事儿不许你再多一句嘴,就好好在后院儿呆着‘休养生息吧!”
说着又转向路明珠,直接吩咐道:“以后但凡家中平常的事儿,全部由你做主,若逢大事实在拿不得主意,就直接来找老夫,我虽对家务事未插过手,但不信区区家事会比朝堂中的事更为棘手,其码不会让陈家落到受人奚落嘲笑的地步!”
陈老太爷说完拂袖就走,而他这一顿脾气发的,竟让家中所有的人噤若寒蝉,包括老太太在内竟无一人敢出言反驳,主要是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次陈老太爷是真怒了!
而陈老太爷是什么人啊,放在一年多前,可以说是在大梁朝拥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那是当今皇上和先皇的老师,教过两代帝王的,据说这两位天下至尊在上书房时没少挨过陈老太爷的“戒尺”。
连帝王都敢“铁面无私”,惶论陈家这些本就对陈老太爷心存畏惧之人,说实话连路明珠也被震了,不过钦佩之余,路明珠心中微动,细论起来,此时屋中只有自己一个外人,陈老太太受到责骂肯定正憋着一股子气,自己还是先走为上。
想着她直接起身:“老太太、太太,以后家事都要我们晚辈亲自动手了,明珠到底长于弟弟妹妹们,家事,就从我这里开始轮换吧。”其实路明珠在所有人里,属她年龄最小,可是因她是随着陈庭轩来的,按排行还真是她为大,因而这话没有半点儿错,而她的表现也没挑,当嫂子的愿意以身作则给小姑子小叔子作榜样,他们总不能还说什么不好的吧。
而其实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发现陈老太爷一走,陈老太太又有复苏迹象,路明珠才不得不这样说。
“小四儿媳妇儿,老爷子方才是说气话呢,以我之见,以后家中事儿还是找老太太商议一下为好,老太太到底当家多年,许多事儿都经得多了,你说呢?”只是大太太显然不想放过她,一脸阴笑地问她道。
这是还没有认清现实呢!路明珠也不傻,看着大太太她抿唇一笑:“太太说的极是,您放心,我会抽个时机给老太爷说一声的。”
路明珠才不上这个当呢,但为了少费唇舌,她表面答应,但暗含的意思却也表述的极明白,行啊,你们想参与,那好吧,我去回老太爷去!
“你!”见路明珠半点儿不给面子,大太太气得呼哧呼哧的,不过她还真挑不出路明珠的刺儿来,再者又怕路明珠言出必行,真闹到陈老太爷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娘,就按四嫂说的办吧!”僵持间陈瑾瑶突然开口,不过劝完大太太她就冷眼看着路明珠:“不过四嫂,你的分配是你和王姑娘搭手么?”
“嗯,她还跟我熟些。”路明珠也不隐瞒,主要是她对陈瑾瑶的感觉还好,总觉得陈瑾瑶虽然有小姐脾气,但禀性和老太太大太太并不一样,是而她一问就认真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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