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珠也只是猜测,胡大夫却是一愣:“这倒不是。而是……也不瞒小娘子说,初开始我也以为他们是穷凶极恶之徒,因为怎么说呢,那些人说话虽然也挺客气的,但是行动话语间,都有那么一丝的,额,胡某也说不清,反正就觉得和他们说话我都不敢仰视他们,觉得只气势就能压平常人一头。
这不他们说了,今日傍晚还回再来。哎,我倒不是怕他们不好应付……路娘子,您不知道,我看那买药之人并不是普通人士,一脸的强韧竟像是带兵打仗的军爷……我是觉得若我真猜得对了的话,那些人也算是保家卫国的壮士,我们能帮就帮,是以才这样急的问路娘子。”
“啊,竟是行伍之人?”路明珠又是一怔,忙道:“您可能听出他们的口音是哪个地方的吗?”路明珠突然之间想到了西北军,那里和敌国连年交战,莫不是是那里的人军士前来买药?
“这胡某倒没听出来,再说军伍之辈,本是来自五湖四海,听出是哪的口音并不一定就是那里的驻军。”胡大夫道。
也是。路明珠点头之余却沉默了片刻,先上下打量胡大夫,没想到看这胡大夫面容普通,个子也不高,内心却有一颗仰慕英雄的心,而且……,路明珠沉思了一会儿,的确啊,行兵打仗就是保家卫国,他们在前线流血流汗,如果能有好药让他们减少伤痛,那理应帮他们啊。
想到这里路明珠沉吟着抬起头来:“这样胡大夫,那药我的确没有那么多了,不过我们可以另想些法子,配一些其他的药给他们,除了止血的,再准备一些消炎的,也就是和昨日我救助那镖局掌柜类似的药……,其实抗感染比止血还要重要呢,比如这镖局掌柜,他倒是把血止住了,但不照样差点儿酿成大事吗,”
路明珠是有感而发,胡大夫听到后却是满脸喜色:“如果这样当然好,那些军爷我看都是讲道理的,如果我把路娘子的话给他们说了,不知他们会多么高兴呢,只是,路娘子,这‘抗感染的药是不是您外祖父留下的啊,我是怕他们用着好之后,再要更多的,那时您那里没有了,倒不好了。”
胡大夫高因到底年龄大了许多,因而经的事儿也多,听路明珠说了想法后虽然高兴,但还是尽心多问了路明珠几句儿,路明珠就又有些为难,是啊,胡大夫说的很在理儿,这和方才的云南白药其实是一个道理,自己并不敢虽便应承别人。
“胡大夫,其实是这样的,我……我是想回去好好翻翻我外祖父留下的医书医案,看万一里面夹着药方,如果那样我们就不用发愁了,只是我估计需要时间……您也别给他们希望太大。”
募然间,路明珠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但她在没有判定可行不可行之前,也不敢说大话,因而就含含糊糊给胡大夫说了个大体想法,胡大夫倒挺高兴的:“那好,只是要辛苦路娘子了!”
“您可气了,谁让咱们都是大梁人呢。”路明珠笑着道。而这显然说到了胡大夫的心里,他连连点着头,益发对路明珠印象好了起来。
路明珠趁机提出要走,胡大夫亲自把她送到回春堂外,临上车前路明珠看着冷清的街道,轻叹道:“这才一日功夫,街上就冷清成这样了。”
胡大夫也叹气:“是啊,总感觉好年头儿要过去了,现时整个宝安城,不但到处是流民,而且流民数量日益增多,只怕不是好事儿。”胡大夫也是有感而发,不过话出口他就赶紧哎了一声:“我乱说的,路娘子就当没听到吧。”
路明珠便笑了一声,没有多说就和王英姑登上马车,车夫扬鞭,很快驶向陈家。
“想什么办法不用到那药房,就能配出常用的药呢……”一回到后院儿,路明珠就钻进了屋子,她先从“药房”里兑换出一瓶云南白药,看着它左思右想,当然她也想过,实在不行,就尽量多的从药房买,可她总觉得那样不踏实,于是有些后悔,当年自己也是学了药理的,可是对制药这一行当,只略懂皮毛,何况现在是在古代,触目可见的只是中药材,那怎么才能制出合适方便的药呢?
总之这一日剩下的时间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谁想在傍晚时,王英姑一脸神秘地走了进来:“妹妹,卫公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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