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大哥了。”路明珠倒没把搬家之事放在心上,大不了雇车雇人呗,但陈湘这样安排,她只有感谢的份儿。
两人因早已熟识,是以言谈间比较随便,但旁边大夫人却露出不悦之色,她这个做长辈的在旁边儿站着呢,陈湘眼里偏只有路明珠一个,果然这路氏是个不安份的!因感觉到被忽视,大夫人不无恶意地瞪视了两人几眼,只可惜无论陈湘和路明珠,都没有接受到她的表情。
“那贫僧也告辞了,大夫人和四少奶奶,请回吧。”旁边智通大师看陈老太爷和陈湘父子马车走远了,这才过来告辞道。
这次大夫人赶紧抢话:“那大师慢走,为小女之事,大师费心了。”大夫人装模作样道,当然这话她说的也没有错,陈瑾璎虽是孙姨娘所生,可是论起来却只能喊大夫人是母亲。
“客气了,贫僧这也是行好事儿呢,”智通大师笑着行了个佛礼转身也往一旁的马车走去,不过路明珠眼睛却一跳,智通这秃头,分明是算计了人家姑娘,还有脸说是做好事?
路明珠一是气不过,二是实在看不得对方这伪善面目,突然扭头对大夫人说了一句:
“太太,我想起一件事,在孟家见孟老夫人时,我因觉察出那经书有异,就用随身带的几味儿药做了寿礼,方才我突然想到忘了给孟老夫人说了,这药虽然是强身健体的,但却绝对不能酒后服用,不然的话就好比穿肠毒药,太太,为免出事我须得让智通大师给孟老夫人捎个信儿,不然出事儿可就糟了!”
路明珠郑重其事地说着,脸上故意带出焦虑,大夫人不知是假,一听就急了:“你做事儿怎么总是冒冒失失的!这要是出事儿可如何是好?”
大夫人瞪着路明珠:“那还不赶紧去,我给你说路氏,如果孟家真因你的药出了事儿,家里绝不会给你讲情的!”说毕大夫人拉长脸一甩袖子就往回走去,她是再不想多看路明珠一眼了,她怕把自己气吐血。
路明珠便向智通大师追去:“大师,留步,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而此时智通大师已要登车了,他是替孟家走这一趟的,是以车马也是孟家的,不过听到路明珠的喊声就停止了登车的动作,回身道:“四少奶奶不知有何事吩咐?”不过大概是因生性谨慎,智通大师问出这句话时,向一直跟着他的一个灰衣僧看了一眼,而那灰衣僧显然明白他眼神的含义,就向孟家车夫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对方回避一下,孟家车夫赶紧和灰衣僧避向一旁的小巷。
而等二人走远,智通大师方正经看向路明珠。
智通大师依旧保持着惯有的淡然,不过,若细看,眸中却有浓浓的警惕之色。他不知这陈四奶奶找自己又有何事。
路明珠却对着他半天没言语,而她的沉默,智通大师纵算有耐性,也有些掌不住,但他深知一静不如一动的道理,不过正在心中暗暗辗转时。
路明珠突然道:“大师,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下意识智通大师问了一句。
路明珠就轻轻一笑:“哦,不是一句,是一些话我一直想送给大师你,而这第一句就是,人在做,天在看,大师你昧着良心做事,不怕终有一天会得报应吗?”
路明珠说着冷笑看向智通大师:“大师,明人不说暗话,说实话,我不知你对陈家打着什么主意,反正以我的看法,你好象一直盯着陈家啊。”路明珠淡淡道。
“哦?陈四奶奶何出此言。”智通大师碾动着手中的佛珠问。
“大师,不说别的,就说今日之事,你算计陈家和孟家的亲事,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何况除了这些,如果没有猜错,我和我相公的亲事,似乎大师也从中插了一脚,还有陈家的祖屋,据卫二少奶奶说,也是大师说的,四房住着有好处,是以我想知道,为何这陈家所有的事,细论起来,桩桩件件都和大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呢?大师,你用意何在?”
路明珠早想问这些话了,这次寻得机会更是直抒心臆,她倒要看对方给个什么回答。
万没想到智通大师看了她一会儿:“四少奶奶,原来你是问这些,贫僧倒没想到,这些事都被你察觉到了,不过,我若说,这事儿我不但没有恶意,还是为了帮陈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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