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璎此时并不知路明珠已经对她的来历产生了怀疑,是而思索了片刻后带几分犹疑刚要回答是第三年。
没想到路明珠却缓缓一笑先她一步开口了:“看来是四妹往河里一掉,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祖父是在去年冬月,也就是十月中旬被罢官的,而家产抄没却是在腊月初,紧跟着就是贬出京城,而从京城跋涉至宝安,已是今年的正月了,也就是说,咱们家在宝安存身不过堪堪八月有余。
路明珠说着凝视了陈瑾璎一会儿,后者被看得几乎出了一身冷汗,陈瑾璎心道好险,幸好自己没有说是第三年,那样路明珠一定会对自己的回答起疑的,这时陈瑾璎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说只忘了最近的事,应该说什么都不记得才是。
正想着呢,路明珠那边儿却再次开口了:“所以,妹妹应该来宝安尚不足一年,据我所知,妹妹是常日不出门儿的,至少从我嫁入陈家,妹妹就一直呆在家里,而家中诸人好象也并没有和孟家打过交道,那我请问,不知妹妹何时见过孟公子?哦,除了他来送请贴那次,还有救妹妹那次也不算。”
路明珠说着再度看向陈瑾璎,后者一怔之后脸色却一变:“嫂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我虽然一出生,就被姨娘带在身旁,但教养嬷嬷却也是打小就有的!就算陈家落难了,足不出户、不见外男这些闺训我也从不曾违背过!我自信做得没有半点儿错差,嫂子这样妄言不是坑我吗?”
陈瑾璎是真生气了,两世为人,她虽然上一世活得憋屈至极,但在一言一行上,却不敢偏差半步,就这还常被老太太各种难为呢,路明珠怎么就敢这样说自己?
没想到路明珠却问了句:“是吗?那妹妹是怎么知道孟公子为人谦逊,怜老惜贫?布施僧道的?我看妹妹说得那么肯定,是以才这样说啊……这事儿,我一个宝安土生土长的,还也不曾知道半点儿。所以妹妹,你是在孟府上听到别人说起的吗?”
路明珠慢条斯理儿给陈瑾璎挖了一个大坑,好在她一向对陈瑾璎印象不错,不愿让她太为给,就又顺势给了她一个台阶儿下,陈瑾璎却半天回不过神来,其实,她知道孟公子是在上一世……恍惚间她赶紧点了点头:“就如嫂子所言。”陈瑾璎不得不按着路明珠给的梯子往下走!
“但那终归是旁人所言,四妹也知,那是在孟府,自是没有人说主人家的坏话,所以这话也只是听听罢了,并不能深信。”路明珠笑着别有深意道。
陈瑾璎却有苦说不出,心中连说了好几遍,不是的,不是的……孟公子真的是这样的好人,前世如果不是他,自己会过得更熬煎,前世自己是嫁人第四年后,实在熬不下去最终选择了轻生这条道儿。可若自己不是在这之前碰到过孟公子,且对方对自己施以援手后,只怕连两年都熬不下去!
当然,那次见面,自己并未对孟公子有丝毫动心,对方也只是路见不平,但不妨碍对方给自己留下的好印象。
可惜,这样的话她却不能给路明珠说。
最终陈瑾璎胡乱点了点头,意思是路明珠说得对,但因触动心事,她嫁孟公子的那颗心却更加强烈了!谁说这不是对自己上一辈子的补偿呢?
这谈话到此也算差不多了,路明珠也没有明着说陈瑾璎嫁孟家不行,大概她也看出陈瑾璎对这事儿是认定了,便在起身前对陈瑾璎道:
“妹妹,这婚姻之事,自来讲得是结两姓之好,但也有结怨的,这其中对女子伤害更大,不说别的,就说二妹吧,婚事儿本是订好的,可咱家一出事,那家就十急忙慌地退了亲……所以,这人心往往是看不透的,带有算计的亲事更不被看好。是以才说女子嫁人,不亚于二次投胎,所以请妹妹慎重为是。”
路明珠这是真心话,而在说这番话之前,她已有七八分怀疑,陈瑾璎若不是和自己一样是穿越的,就是重生的!在笃定这些后,她本来是不想再说什么了,但又一想,若穿越继承了原主的记忆,那其实是和原主相融和了,这样谁又能说她不是陈瑾璎呢?
至于重生,就更是一个人了,所谓的重生,不过是原主前世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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