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宝珠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在路明珠出嫁前几天,自己偷听到外公李郎中给她娘李氏说的话,路宝珠的亲外祖父,是见过世面的,还在宫里混得风声水起过,那有一个这样的外公,路明珠又怎会真的一无是处?
想到这里路宝珠又看了二少奶奶一眼:“婉如姐姐,你去将计策告诉孟公子之前,先去把若兰和紫云找来,让她们按我给你说的去做……而我,换好衣裳就去那条河边儿躲着!你务必要告诉孟公子,让他最好早点儿去,免得到时把陈瑾瑶骗去了,他却还没有到!”
路宝珠殷殷嘱咐着,卫二少奶则频频点头,路宝珠却又嘱咐她:“别忘了提醒孟公子,陈瑾瑶穿得是什么颜色的衣裳。”路宝珠说得郑重,卫二少奶也没有多想,倒笑道:
“嗯,这是自然,正好儿陈瑾瑶穿了一身的红,这颜色扎眼着呢!”卫二少奶自是知道,孟公子并没有见过陈瑾瑶其人,那只有凭衣饰来判别了,她自然要说仔细些!
“嗯,这就好,那既这样,婉如姐姐我先去换衣裳了,对了,还有,到时姐姐就不用去河边儿了,我是怕万一,陈瑾瑶警醒万一看到姐姐反为不美……我会安排跟我的丫头喊救命的!再说还有若兰……”路宝珠身边儿的丫头,是罗三姑娘身边的人,此时正和卫二少奶的丫头们都在后头远远跟着。
“嗯,好,那就这样。”卫二奶奶觉得路宝珠安排的事儿从哪方面看都能称得上万无一失,赞许地点点头就打算先去找若兰和紫云,其实那两人已经先往孟老夫人房中去了,那她正好去把事儿给孟夫人顺道一起说了,等办完这些再去找孟公子也不迟!
想毕二少奶奶匆匆走了,看着她的背影,路宝珠却低眸不明所以的轻轻笑了一声,口中也低低说了句什么,但很快她就抬起头来,一脸若无其事状去找那个凤姑娘了。
而路明珠姑嫂三人,此时却在孟府的南边儿花厅听戏呢,陈瑾瑶看着台上的《麻姑献寿》,一脸的语兴阑珊,到底没有忍住,不由发牢骚道:“真没意思,我还说宝安到底和京城隔着千里之遥,怎么也会有些不同的戏种,没想到在哪个地方都是这样的!这戏,我看了其码有几十遍了,这戏词儿几乎都会背了!”
对陈瑾瑶来说,孟府传的这班小戏她自是看入不了眼,戏目她都看过不说,戏班儿的排场也和京城那些有名的剧班儿差多了,而且她也没有说错,她打小就和大太太一起,在京中各豪门转来转去,凡是做寿的一般都无非是唱些吉祥戏,比如《龙凤呈祥》、《金榜乐》、《红鸾喜》、《普天同庆》、《黄金台》等等,而其中《麻姑献寿》可以说是必备曲目,所以她说会背戏词儿还真不是说大话。
而她的报怨,此次却没有得到路明珠和陈瑾璎两人的共鸣,在京中时,陈瑾璎因受到陈老太太的打压,出门儿的时候可以说少之又少,不,可以说就没有出门儿过一次,是以她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儿,但因为她生性敏感,陈瑾瑶的话她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但对此她并没有答言,因为,她除了没有陈瑾瑶的感觉外,她也想起了当时在陈家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因此心内隐隐有了难过之意。
至于路明珠,没有答言是因为,她表面儿看是在聚精会神地听戏,其实却是在偷听一对儿中年妇人的谈话,因那两人正坐在她的旁边儿,所以她听了个清清楚楚。
“真的吗?丁丞相真的把他的元配夫人,从尼庵中接回来过中秋了?”她旁边儿穿深紫色绣团花褙子的夫人、一脸惊讶地问旁边儿穿宝蓝色对襟儿褙子的另一位夫人。
后者既然说出了这个八卦,自然也是为了引起同伴儿的兴趣,见状不但没有将声音放低,面上反倒露出几分知道内幕的得意来:
“这事儿可是能瞎说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姨家表姐嫁给丁家旁支了,虽是旁支,但还没出五服呢,怎么说也都是姓丁的,这事儿是她亲口给我说的,你也知道我姨妈是八月十五那天的寿日,我表姐出嫁也有十几年了,今年因是我姨妈六十整寿,她就领着孩子们回来了,我表姐说,她起程那天丁夫人已经被接进丞相府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既然丞相夫人回来了,那相府的管家权呢,还是那位白姨娘管着吗?”穿深紫褙子的夫人又问。
“那倒不知道,不过我想这是早晚的事儿吧,不过我表姐说,那位白姨娘到底在相府主事儿多年,且是二公子和七小姐的生母,就是看在这两人的份上儿,丁丞相也不会那么绝情吧。
你是不知道,丁二公子我没有见过不好乱说,那七小姐我是见过一次的。”
141 传说中的丁七小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