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嫌弃二少奶奶的做法没有新意,二少奶奶听到耳内还有些不服气,老套怎么了,管用就行啊,她就不信一杯浓茶泼到陈瑾瑶的身上,后者会顶着那样大一块儿污渍不当一回事儿!据她所知,千金小姐都是很注重形象的,陈家虽然受了近一年的的磨难,可陈瑾瑶骨子里的闺秀作派却仍是根深蒂固的,那只要她去换衣服,就能安排孟公子以酒醉之名闯进去,那样事儿不就成了吗?
因不服气,二少奶奶还想争辩几句儿,没想到若兰听完紫云的话,却露出一脸赞同的神情,她沉吟着道:“倒也是,这个方法,对于没有见过世面的小户之女可能会管用,以陈二姑娘的眼界……”若兰摇了摇头虽没有将话讲完,但未尽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白,二少奶奶的方法不顶用!
闻言二少奶奶心中就有些不是味儿,她本是个疑心重心眼儿小的人,就有些怀疑紫云和若兰是在笑话自己笨!
忍不住她就冷笑着阴阳怪气儿地故意贬低自己道:“是啊,我这个方法是不妥,想也是啊,我就是一个小户之女,自然不能跟你们二位比,出的主意自然也只配对付那些没有见过世面儿的人!
象紫云呢,原本是太傅府中服侍人的,若兰呢,也曾是在国公府中让人使唤的,你们二位出身虽然卑贱都是做丫头的,可到底都是在京中见过大世面的,自然不是我这样的山野中长大的女子能比的!所以,如何出主意让陈二姑娘上钩儿的事儿,也就交给你们两位能人了,我就不乱出主意丢人现眼了!”
二少奶奶因疑心另两个人看不上自己出的主意,说话就夹带棒的,其实她这样说也就是想出口心中的闷气,没相到话落紫云和若兰神情都是一变,尤其是紫云,本在苦苦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听毕二少奶奶的话,她却惊疑地看向若兰:
“怎么,若兰姐姐曾在京城国公府呆过?但不知是哪个国公府?”紫云自是很奇怪,但对二少奶奶的话却却并没有半点儿怀疑,说实话她早就发现了,看到若兰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对方隐隐有一种气度,一看就是有别于她在宝安所见过的其他女子的,当时还奇怪,凭若兰本身的气质和容貌,以及这份儿从容和沉静,别说给陈湘做妾室了,就是正头娘子也绰绰有余,这时虽说觉得更奇怪了,但却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若兰,竟也是在京城官宦人家呆过啊,那就怪不得看起来这么于众不同了,但不知是如何流落到宝安、又如何成了陈湘的小妾的?惊疑之下,不由就将这疑问问了出来。
而若兰神情也是一变,她没有想到苦心隐瞒的身份儿就这样被二少奶奶一句话就揭露了,闻言除了羞恼之外,更多的却是骇然和惊恐,如果因自己的身份儿出了疏漏,从而连累到其他那些得罪不起的人,往轻里说自己苦心追寻的安逸和平静只怕就要被打破,往重里说,一旦被那些追查的人得知,自己的小命保不保得住还不好说呢!若兰心中骇然之极,但好在她自来是个心思缜密之人,闻言就勉强笑了一下: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往事不提也罢,总之紫云妹妹,做人奴婢的,都是命苦的,是生是死也都是主子一句话,我自认为没错,但奈何我命苦……事儿呢,我也不想说了,只求妹妹给我留些脸……”
若兰说着故作苦涩地低下了头,而她的言行落入紫云眼内,却是另一种想法,她以为若兰是犯了错被主子赶出府的,因而不愿意说出往事来,在这方面紫云还是挺体贴人的,闻言忙赔罪:“姐姐言重了,是我不该乱问的。”
紫云忙将此事揭了过去,若兰松了口气之余,却在背转人处狠狠地瞪了二少奶奶一眼,后者说出那番话心虚之余也早开始后怕了,若兰出事儿,就会揪出春莺,她则和春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见状忙偷偷向若兰作了个对不住的神情,二少奶奶赶紧转换话题,赔笑道:“都是我的嘴不好,不过我也是无意的,哎,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儿吧!”
二少奶奶也是个机灵的,自知有错忙将话题扳回正题,紫云不疑有他,眼波闪动几下,已是想出了一个计策来。
“两位姐姐,其实二少奶奶的茶水之计也不是不可行,不过我们要把人选换一下,不瞒二位说,这位陈二姑娘好象对我有些误会,对我并不是特别信任,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在京城时出门应酬较多,应该见过很多内宅的手段,再加上她为人尚算机警,所以寻常方法她很可能不会上钩儿,所以我们想成事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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